“王爷。”莞香一踏进书房,便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与冷意,让她觉着整个人都极为不适,“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公主问您何时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哦?千回公主这次办得倒是极为顺利,不错。”司苑琼轻笑了一声,眼角眉梢染上了妖冶,“时施道长,这接下来,可就轮到你登场了,可莫要辜负本王与公主对你寄予的厚望才是啊。”
“贫道定会尽力而为。”站在一侧,名唤时施的道人轻扬了一下拂尘,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起伏与压抑,“明日日落之时,贫道会在城西一处宅院布下阵法,千回公主须得将入阵人引入那宅院之中。”
莞香闻言,心头猛地一跳,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说话的时施,却在对上时施似是空洞无物的双眸时,又匆匆收回目光,只是心跳声却越发得强烈。
时施瞧见莞香这般受惊惶恐的模样,笑意更深,“不必害怕,贫道这双眼睛天生便是这样,可即便是如此,贫道也能够看得清东西,这位姑娘,可是听清楚了?”
“清……清楚了。”莞香语无伦次地答道,却是更想赶快逃离这处处透着诡异的书房。
“行了,事情也吩咐完了,便先退下吧,记着时施道长的话,要在日落之前,把握好时间,宁早不能晚。”司苑琼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在莞香要走出房门时,又幽幽地说道:“司华圳的软肋有两个,一个是他的养母,现下在封地,一个是白微影,千回公主若是觉得没什么把握,可以从这两人身上做些文章。”
司苑琼看着是给了千回两个选择,但实际上,千回能够选择的却是只有后者。司华圳的封地远在千里之外,即便是想要对他的养母做些什么,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根本来不及的。
莞香忙不迭地应道:“奴婢知晓了。”随后才在司苑琼的示意下,悄然退出了书房。
柳襄和时施待了片刻后,也都相继退下,两人并肩而走,待离得书房远了些时,柳襄才开口问道:“时道长,我有一问,须得道长来替我解答,不知道长可否行个方便?”
时施笑着应道:“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让贫道来猜一猜,柳先生是想要问那傀儡术的奥秘吧。”
柳襄有些讶然,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点头道:“不错,这世间果真有如此神奇的术法吗?那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虽然这傀儡术听起来是万无一失,可若是这术法不知何时失了效,或是被什么人给破了,而他们又不知道的话,只怕是会从主动化为被动。
“自然是有的,这世间并无十全十美的东西,阴阳相合,互补而存,傀儡术也是如此。”时施故弄玄虚地打起了哑谜,余光扫了一眼迷惑不解的柳襄,继续说道:“解傀儡术的法子很简单,却也很难,端看这被控制者的心性如何,若是有他最在意的东西去不停地唤醒他,这术法便是会失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