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语气嘲弄道:“妻子?本座若是没记错的话,敬平王是有王妃的,怎的又说白姑娘是你的妻子?莫不是你也想着娥皇女英的美事?”
萧璟还不知晓司华圳已然与千回和离的事情,他只觉着司华圳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嘴上说得好听,只想和白微影在一起,但是另一边又和千回牵扯不清。
司华圳并未回答萧璟的这问题,他转头看向白微影,白微影会意,她轻咳了一声,“那个,阿圳与千回已经和离了,而我与阿圳本就相爱,所以这妻子的称呼,倒也是没错的。”
白微影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既是话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她自然是要解释清楚的,免得再生出什么无端的误会来。
司华圳伸手揽过白微影的肩头,温润的嗓音中透着宣誓主权的味道,“萧谷主,你听清楚了吗?以往的种种,皆是有着许多的无奈,如今一切都已然解决,我必会好生照顾影儿,绝不会再让她受到本分的委屈,就不劳萧谷主这般的操心了。”
萧璟看着面前两人含情脉脉的模样,更是觉得扎眼,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但他仍旧作出如一副没事人般的模样道:“是吗?那就好,白姑娘对本座恩重如山,你且警醒着。”
萧璟丢下这句话,便冷哼了一声,施施然离去,司华圳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远去的绛紫色身影,薄唇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现在的他可是自由身,与白微影在一起,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轮不到旁人再来指手画脚的。
“你啊,还真是幼稚。”白微影瞧着司华圳这副如临大敌般的作态,失笑着摇头道:“萧璟也是关心则乱,你也莫要与他太过计较才是。”
司华圳斜睨了一眼白微影,瞧着这模样,白微影应当还不知晓萧璟对她的情意,不过这样也好,及时扼杀在摇篮里,防止别的蓝颜祸水想要爬白微影的墙头。
“下次注意。”司华圳很没诚意地说道,而后便又扯开了话题。
萧璟走出白微影的院子后,脚步便慢了下来,他的听力极佳,即使是隔了百米远,他也能够隐隐约约听到白微影的嗔怪声和发自内心的笑声。
原来,白微影并非是生性淡然稳重,只是因着他不是司华圳,所以才无法看到白微影任性天真的一面,当真是……
萧璟呼出一口浊气,他抬眸望向渐落的夕阳,紫眸中被寂寥之色淹没,他原以为白微影会是他无边黑暗中的那一抹光亮,可是他终究是晚了不知多少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抹亮光悬于天际,却无法触摸,爱而不得。
萧璟心中郁结难舒,他提着几坛酒,飞身上了房檐,独自喝着闷酒。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萧璟头也不回地说道:“你怎的来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床上,然后躺着歇息吗?病刚好就忙着下地蹦跶?”
邹域在萧璟身侧坐下,随意地提起一坛酒,灌了几口道:“没事,我实在睡不着,在房中待着又实在憋闷,所以便出来看看,正好就遇到了你,倒是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