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完这句话后,众人哗然,虽然有人被男子的话所误导,看向白微影的眼神中,不自觉地带上了怀疑和审视,但更多的人却是纷纷为白微影说起了话。
“你这人,说话怎的如此难听武断?白姑娘救了多少人,又怎么可能会害人?莫不是你在这儿故意挑拨离间不成?”
男子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厉色,阴恻恻地说道:“我说过是她害的人吗?我只是在怀疑她的药方有问题而已,说不定啊,她就是一个半吊子水平,在这儿冒充什么悬壶济世的神医罢了。”
白微影面色未变,四两拨千斤地回怼道:“你既是觉得我医术不高明,那么你又为何现在才站出来说这话呢?莫不是想说是病急乱投医不成?而且……”
白微影对上男子的双眸,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且说来我听听,我那名册上可是都登记着姓名呢,总不能让你平白受了委屈。”
男子没想到白微影会如此说,原先的游刃有余出现了片刻的慌乱,他稳了稳心神,滴水不漏地回答道:“我与地上这人是亲戚,我今日来,便是想着来看看他如何了,谁曾想,人却是先没了。”
男子在白微影还未出现之前,便趁乱把了邹域的脉搏,并未感受到任何的跳动,故而他现下才敢这般说,觉着是死无对证。
而白微影在听到男子如此说后,更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说是他的亲戚,便是了吗?那我还说你是我儿子呢,你是吗?”
“你!”男子忽地嗤笑了一声,神色讥诮,“你休要再这般巧言令色,不过是想推卸责任罢了。”
男子知晓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落不得什么好,所以他便想着先尽可能地将这池水搅得更混一些,而后再见机行事。
“你这话说得越发没了章法,何为推卸责任?从头到尾,我还没说几句话呢,你就迫不及待地给我叩了一顶这么大的黑帽。”白微影说着,眉宇间恰当地闪过一抹受伤,她轻叹着气,似是受了极大的冤枉与委屈一般。
比起做戏,男子却是比不上白微影,而白微影身为女子,自然是更容易激起在场人的同情。
原先还附和着男子话语的百姓开始出现了动摇,白微影见状,再接再厉道:“我本非华佗在世,又怎能保得所有人都能活下来呢?瘟疫的厉害,你也是晓得的,如今仅凭着一个还未断定死因的人,便要朝着我身上泼脏水,是欺负我只是一个柔弱无依的女子吗?”
白微影半垂着眸,眼睫似是沾染着泪珠,整个人越发得楚楚可怜,眼底的那抹笑意一闪而过,谁将这水搅混,可还不一定呢,若是待会儿这所谓的“亲戚”醒了过来,那才更有趣呢。
“我不管,你今日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否则的话,我必然要你血债血偿!”男子被耳畔传来的各种议论声搅得心烦意乱,他不依不饶地低吼道。
“你确定,他真是你的亲人?”白微影意味不明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