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逻宁愿江氏早已暴病身亡,他也不愿接受江氏原来是这样一个,有着肮脏而又狠毒一面的人,江氏听到白逻的话,更是不停地摇头否认,“我不是你娘,我是马氏,你认错人了,你别过来!”
白逻见状,更是悲从中来,他看了一眼白微影嗫嚅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当对上白微影清丽通透的目光时,白逻只恨不得他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好过在这里如此的尴尬和无措。
“白逻,若是你想要为腻母亲求情的话,还是少费口舌了,她既是害了我娘的命,我便断然不会饶过她。”白微影与白逻先前的关系还算是亲密,可道不同,不相为谋。
再加上如今江氏的毒计被拆穿,白微影更是不想再和白逻产生任何的关系或是交集。
白微影的确是可以做到不迁怒于旁人,但若是让她心无芥蒂地去接受白逻,却也是再不可能,能够保持彼此的相安无事,已然是白微影所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
再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是白逻今日真的苦苦地恳求她放过江氏,白微影却是连半个答应的字都不会吐出。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姐姐怎么处置,都是姐姐的事情,我先走了。”白逻确实有那么一刻,是动了恻隐之心的,可很快,白逻便明白了过来,他不配,也不能为江氏求情。
白逻说完,便逃也似地离开,江氏眼睁睁地看着白逻离开,心头的感觉更是五味陈杂。
“江氏,你做人当真是失败得很哪,丈夫恨毒了你,儿子又这般避你如蛇蝎,至于你的那个好女儿,更是在宫里作威作福,一星半点都不曾想起你过。”白微影随意地坐在石凳之上,把玩着指甲,慢悠悠地说道。
“我不在乎!”江氏仍旧在死撑着最后的脸面和尊严,即便是喉头处在不停地翻滚着腥甜,她却还是在苦苦地忍耐着,不愿让白微影看到她落败的惨象。
白微影轻啧了一声,摇着头感叹道:“你的这张嘴啊,当真是硬得很,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马夫人其实啊,早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马氏了,岳珮是她故意安插进白府的棋子,用来恶心你的,可以说,你以为的重生归来,不过是你的一场黄粱美梦罢了,真正的主导权,从来便是掌握在我手中的。”
“你说什么!”江氏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气血不停翻涌,铁锈味终是在口腔的各处蔓延,而后江氏更是生生地吐出了一大口的血。
许是所有的防线和希望在这一刻都被如数摧毁,江氏竟是在气急攻心之下晕死了过去,白微影命人将江氏抬了回去,待到明日再行清算,而江粼,则是被白微影一杯毒酒夺了性命,全然是为了当年之事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