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待会儿我便去亲自瞧上一瞧。”白微影慢条斯理地挽好发髻,在用过早饭后,才抬脚朝外走去。
待到了江氏的院子里时,江氏大哭大笑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邹域一边掏着耳朵从屋里走出,一边嘟囔道:“这个毒妇,声音竟然这么尖锐,小爷的耳朵都要被这毒妇给喊聋了。”
邹域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白微影在院中,就在邹域要撞上白微影的那一刻,身后忽然袭来一阵掌风,下一刻,邹域便被萧璟提着衣领扔到了一边。
“喂,萧璟,你!”邹域下意识地就要向着萧璟兴师问罪,但当他的余光扫到那抹站在一旁的倩影之后,忽地噤了声,他想,他应该是明白萧璟为什么要“突袭”他了。
萧璟见状,却是冷哼了一声,语气同样颇为嫌弃,“本座是不想你踩脏了白姑娘的衣服,你还是哪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邹域正要反驳,白微影已然出声道:“无妨,左右这也怪不得邹域,他一时走神,没有察觉到也是正常的。”
邹域闻言,瞬间热泪盈眶,白微影转而又对着萧璟问道:“江氏现在情况如何?这疯癫之症,可还能治好?”
萧璟摇了摇头,如实答道:“能够治好的可能性很小,她这是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刺激,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一生都会永远活在疯癫之中,白姑娘打算如何做?”
萧璟却是有些好奇,当白微影知晓江氏疯癫后,究竟会如何处置这个毒妇,虽说如今的江氏落败,瞧着倒是有几分可怜,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若是她当初能够少做些亏心事,今日也不会落得如此的地步。
白微影发出一声笑叹,却是带着无尽的寒意,“自然该怎么做,便怎么做,我想着的是在为江氏施针过后,将她先送到京郊的女观中苦修半年,待到磋磨得差不多了,再将她的手脚筋挑断,剜去四肢,做成人彘,常年浸泡于肮脏污秽之处。”
萧璟听到白微影的话,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即便是他,也不得不说一声,白微影的手段着实是狠辣,这简直是要江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时候啊,活着比死了更难受。”白微影在说话间,已然抬脚进了屋,邹域见白微影进去后,小心翼翼地捅了捅萧璟的胳膊,悄声问道:“这女观是什么地方,我怎的从未听说过?”
虽说邹域对京城也算是了解,但是白微影口中的女观,他却是不知晓的,他只听说过所谓的道观,但听着白微影的那意思,是断然不可能将江氏送到那里面儿去修身养性的。
“女观中关着的人,都是品性有瑕,且名声极差之人,那里面的教养嬷嬷极为严厉,除去整日必须要进行的劳作,更是要恪守每一点的规矩,如若违背,不仅会遭受毒打,更是会被活生生饿上五六日,示作惩戒。”萧璟也懒得再和邹域斗嘴,详尽地给邹域解释道。
邹域“啊”了一声,而后一拍额头,“那不就是变相的监狱吗?那江氏现下都疯癫了,只怕受的苦头会更多才是,白姑娘干得真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