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司华圳已然抬脚走至白微影身侧,且唤了一声白微影,但许是白微影想事情入了神,竟是没有给予司华圳半分的回应。
司华圳心下狐疑,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再看向白微影指尖所捏的那颗酸梅时,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都说孕妇喜酸,莫不是白微影有了身孕?
司华圳这般想着,冷峻的眼角处染上了几分深沉的笑意,白微影转过头,似是才发现司华圳一般,正要启唇说些什么时,却发现司华圳正在一脸痴汉笑地盯着她。
“阿圳?阿圳?”白微影眉头轻挑,问道:“你怎么了?缘何这般欣喜?莫不是遇着了什么好事?”
“自然是好事。”司华圳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些许的嗔怪道:“影儿,若不是我今夜来此,你又准备瞒我到何时?”
白微影闻言,却是一头雾水地看向司华圳,美眸中似是氤氲着一层散不去的水雾一般,反问道:“我瞒你何事了?阿圳?你今夜怎么如此奇怪?”
白微影只觉着今日她遇着的事情里,所蕴含的消息量都有些大,现下司华圳又抛出这样的问题,更是让白微影平素最是清明的思绪难得的糊涂了几分。
司华圳只当白微影是羞于说出口,他索性上前,将白微影揽入怀中,柔声道:“我知道你不愿过分声张,那日的事情也有我的不对,是我没有克制,但既是事情已然发生了,我便不会推卸责任。”
那日的事情?
白微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司华圳是在说些什么,在电光火石间,白微影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神情有些一言难尽地看了眼身侧的司华圳,说道:“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若是喜欢吃酸,明日我便让人给你多备些酸性的吃食来,也省得你觉着乏味。”司华圳并未搭茬白微影的话,反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白微影颇有些无奈地扶额,司华圳莫不是以为她怀孕了不成?可若是有孕的话,她一个大夫,又如何会不知晓?还须司华圳来提醒?
“阿圳。”白微影的眼波中盛着如雪水融化一般的凌凌笑意,解释道:“你真是误会了,我并未怀有身孕,而且,我前日还有了月事,又如何会怀孕呢?”
司华圳向来沉稳的面容之上第一次出现了这般错愕的表情,他呐呐地说道:“没怀孕?那你又为何……”
司华圳欲言又止,白微影自然是不会拿这事来骗他的,只是司华圳的心头却是不可抑制地被一层淡淡的失望所笼罩,若是那次……
不过司华圳的失落也只是片刻,几个呼吸间,司华圳便又恢复了正常,白微影半靠在软枕上,笑意吟吟间梨涡尽显,“这酸梅可不是给我吃的,我不过是在想事情罢了,故而未曾留意到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