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司苑琼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再加上我让流风将那男子打残了扔到淮安王府,怕是会让司苑琼对我的恨意更为深重,哎~性命堪忧啊。”白微影轻啧了一声,摇头感叹道,只是脸上却丝毫不见任何的慌乱,反倒是透出几分悠然自得。
司华圳见状,伸手轻刮了一下白微影小巧的鼻尖道:“你啊,倒真是简单粗暴,准备何时离宫?我好让人去提前准备着。”
既是司苑琼已然准备要对白微影动手,司华圳也是需要寻一个替死鬼来充当那“莺真”,而后白微影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皇宫。
“唔,再过上两三日吧。”白微影在心底粗粗估摸了一下,给出了这个数字,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不过的话,送佛送到西,咱们须得再给杜芷安排一个得力的宫女,在旁协助着她才行。”
司华圳不假思索地便应了声“好”,月色缱绻,两人置身于微光与黑暗所交融的半片阴影当中。
司华圳瞧不清白微影脸上的神色,却是能够看见那双动人的水眸,正当要一亲芳泽之时,流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王爷,属下已经将那……”
流风的话音戛然而止,想来是被什么人给捂住了嘴,司华圳剑眉轻皱,默默地在心里给流风记上了一笔,而后不等白微影说些什么,将薄唇以不容拒绝的姿态,覆到了樱唇之上,辗转反侧,气息相互交缠。
在不远处,林申死死地捂着流风的嘴,不让他再发出半点的声响,在对上流风明显不满且不解的眼神时,林申小声解释道:“你没看到王爷和王妃在说悄悄话呢,这么没眼力见吗?莫不是想要受罚不成?”
林申对于上次他打扰了司华圳好事所受到的惩罚,仍旧心有余悸,天知道当他跑了一整夜校场之后,那双腿软得和面条没有什么两样。
而第二日林申还要强撑着在宫内当值,那般酸爽的感觉,当真是让林申记忆犹新。
“嗯?”流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我刚刚的声音,很大吗……”
流风残存着一丝丝的侥幸,而林申接下来的话,却是将流风彻底浇了一个透心凉,“很大,我甚至感觉王爷凉凉地扫了你一眼,你自求多福吧。”
流风闻言,顿时欲哭无泪,待到半个时辰后,司华圳抬脚从暗处走出,白微影已然离去,在经过流风身侧时,司华圳幽深的视线在流风身上短暂地停留,而后毫不留情地说道:“流风,想来你也听林申说了他上次受罚之事了,本王一视同仁,你也去跑校场吧。”
流风如丧考妣地应道:“属下遵命。”
林申看着流风受罚,突地生出一种扬眉吐气之感,还好他今夜眼色活泛,否则的话,又将是一桩人间惨案。
白微影回到寝宫后,见杜芷殿中的灯还亮着,下一刻白微影的脚转换了方向,她推开殿门,走进了内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