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里的调牌递给暗卫,早在逼宫前,他就把部分将士从淮安调了回来,就是为了亲王进京,那些一个个的肯定不安分,过几日还有祭天大典,也得要人手,好好防范。
“启禀皇上,右相求见。”太监在门口小声道。右相是个滑头,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但比左相那种顽固的人好多了。
司苑琼淡漠的哼了一声,“让他进来。”他捏了捏眉心,右相来肯定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来刷刷存在感,唠叨一番,长篇大论,听起来就头疼。
左相已经站在对立方了,右相说啥也不能把他推过去,还得拉拢过来才行,真是晦气,时不时来碍下眼,但就是不表态,这样的人唯利是图,不得不防,也不能重用。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右相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参杂银丝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在乌纱帽下,看起来工整又严肃。
偏偏这就是个假象,这人滑不溜秋的,丝毫做出都抓不到,办事圆滑,哪方都不得罪。
司苑琼冷着眼看着他,等了片刻才道:“平身吧,右相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用手掏了掏耳朵,准备听他的长篇大论。
“启禀皇上,五日后就是祭天大典,皇上的龙袍可都做好了?礼仪学了吗?是不是需要找来一些大儒坐镇?”右相躬着腰询问道。
一般祭天大典,需要得道高僧和大儒坐镇,意味着得天命,取大材,就是一个吉祥的意图,没有什么作用,但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司苑琼捏了捏眉心道:“得道高僧好说,这大儒可不好请,右相有推荐的人吗?”他眼里的冷意像是冷冻死人似的。
这些个大儒古板的很,尊崇正道,太子一派又是文人之首,那作为对立面的自己,他们肯定不会错过这个给他难堪的机会,这些人恐怕不好请动,说不定还是自取其辱。
“老臣为官数年,当然也认得些大儒,晚上可以把这件事交给我。”右相满是褶皱的脸,笑了笑,挤的那些褶子更深了。
这是无意间给皇上示好,皇上现在的情况,总不能去淮安请大儒吧,那不是笑死人了,自己帮他把这件难事办了,皇上不得记着他的好?
他虽然没有站队,但也给皇上行了方便,到时候皇上坐稳了这个位置,不会少他的好处,最起码不会为难他,那他这个位置就保住了。
就算皇上失败了,另来了一个新皇,也不会因为自己站队而忌惮他,一举多得。
司苑琼波澜不惊,抬头看向老奸巨猾的右相,颔了颔首,“行,这件事就交给右相去办吧!”
他确实给自己行了个方便,免得他继续头疼,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但也挺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