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吧。”关琳敏说:“这些年她没少横行霸道,对我们这一房好,但也导致程坤山和他弟弟关系割裂,而且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我们这一房被她折腾得多惨。”
想起徐昭昭的事儿,关琳敏还觉得心里堵得慌。
傅玲立刻劝她:“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她现在人也没了,往后你们日子好过很多。”
“不过她没的也太突然了。”关琳敏又感慨道。
傅玲把剥好的橙子一分为二,一半给了关琳敏,一半递给程星,“想开点,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说不准晚上睡一觉,第二天就醒不来了。她这纯属是自己作的,在国外那么好的安生日子不过,非要回来折腾。”
程星听不得这种伤感的话题,尤其这病房里还有一个十足的悲观主义者,立刻把话题拽回来:“阿婆,您怎么只给我剥橙子不给阿瓷?怎么?有镯子的人吃不得橙子?”
傅玲瞪她一眼:“就记着你媳妇儿。”
“那怎么办?”程星剥了一粒把上边的白络都撕干净才递到姜瓷宜嘴边:“我们阿瓷总不能被冷落吧?你忍心?”
“我忍心,是你不忍心。”傅玲逗她:“看你这紧张兮兮的样儿。”
姜瓷宜在一旁解释:“阿婆已经给过我了。”
说完之后又觉得这解释太单薄,便补充道:“而且是一整个。”
傅玲得意地抬起下巴,朝程星使眼色——快夸我。
“哇!”程星也没辜负她期待,特给面儿地惊讶了声,但说出来的话却变了味道:“有一整个镯子的人还能有一整个橙子,阿婆你还真是偏心得光明正大呢。”
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记。
姜瓷宜敲的。
没几秒又挨了一记。
傅玲敲的。
程星撇嘴,左看看右看看,先看向姜瓷宜:“你是作为被偏爱的人恼羞成怒了吗?”
“我看你不会说话,教育你一下。”姜瓷宜说。
“那阿婆呢?”程星问。
傅玲:“理由同上。”
程星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此话何解?”姜瓷宜问。
程星顿了下,耸耸肩:“不知道,就觉得这么说有文化。”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