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和程星结婚,她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和陆琪参加同一场宴会,共饮同一种酒。
从读书起,她就知道陆琪和她不是一类人。
但即便她跟程星结了婚,也没厉害到能报复陆琪的地步。
所以她只能看着陆琪继续耀武扬威。
谁让她是天生的大小姐。
人生可真讽刺。
姜瓷宜没将这些话跟程星说,也不想把过往那些事讲给程星听。
那是耻辱,并非勋章。
聊完这个话题,两人又闲扯了些有的没的,好像跟平日并无不同。
只不过程星能感觉到,从提完陆琪之后,姜瓷宜的情绪就更低落一些。
程星把姜瓷宜送到实验室楼下,停好车又陪她一同上去。
许从适也刚上楼,正喝着牛奶,看见姜瓷宜就给她扔了一盒,吸管吸到最后发出充气声,她才打招呼:“这么早。”
“是你迟了。”姜瓷宜说。
许从适耸耸肩:“可能,最近太困了。”
气温下降,很适合睡觉。
程星送了姜瓷宜便准备离开。
许从适也给她扔了一盒牛奶,程星没接住,牛奶在地上滚了两圈,程星走了几步捡起来,笑着调侃:“学姐,你不诚心送啊。”
“有就不错了。”许从适吊儿郎当地说。
程星隔空朝她举了举:“谢了。”
等电梯时,程星又跟许从适叮嘱:“学姐,今天我家阿瓷也麻烦你照顾啦。”
许从适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挥挥手:“去。”
姜瓷宜望着电梯数字变成“1”,这才收回目光。
捏了捏手中的牛奶,和许从适一同进门。
一进门,许从适就变了脸色,把喝完的盒子扔进垃圾桶,让姜瓷宜跟她进办公室。
姜瓷宜还以为是实验又出了问题,结果许从适进办公室以后在桌上堆叠成山的文件里翻找了一番,最后拿出一个加密文件袋。
“这是什么?”姜瓷宜问。
许从适双手撑在桌面上,严肃地说:“和程星有关的东西。”
“和上次那个一样?”姜瓷宜很快猜到了。
“我没有查人的爱好。”许从适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先说明:“那天我在季总的葬礼上看到一个人,觉得有点眼熟,所以就去查了一下,从而引发出来的内容。”
姜瓷宜很认真地看着她。
“看你俩现在的状态,这些东西应该也不会改变什么。”许从适说:“我也没打算拆散你们。但我觉得,有些事情你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