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不都是为了这口酒的,有点节制!”
“哦。”艾叶悻悻堆在座上。
但那酒味实在诱人,惹得他咂舌心痒,实在忍不住,打起了隔坐高位上那一动未动的酒壶主意。
是众众帝君才可席坐之高位。
其对位入座的太阳帝君背后日轮耀眼,加之体高肤健异常显眼,烨烨眩目得不敢往那侧扫目,便也可预测隔座那椅绘朗月纹的空位,多半是司月星君的位。
“灵官,反正司月星君那美人儿看样子今日也来不成了,不如咱们把他的那份儿也拿来饮了吧?我还没喝够呢!”
且不说艾叶这问提的是不是有些不合礼仪,毕竟自己成日除了教他偷懒摸鸡没教过礼数怪不得。
游奕灵官当即拧起眉毛满脸不悦,回头冲着这喝的有些脚步发虚的小妖仙叱道:
“诶我就一直想不明白,你怎么一直不是司月星君叫美人,就是夸人漂亮啊?就算那位再不喜交际,毕竟也是月中帝君,下司五岳四海的……”
玉皇殿外,五十里金玉庭廊,忽传一阵仙乐悠扬清美。
铮铮古琴声伴玉笛入耳,是好一阵雅然淡雅,如此雅致却倒与这殿内此刻的歌舞升平,悦耳伶乐颇有些不合。
众仙闻声皆停手中的动作讶然转目,甚连此刻正饮酒作乐的天帝也仰起头向外望去,脸上划过诧意不说,不由放下手中箸盅向外望去。
白玉真龙破天而过为阵行开路,鼻息中吹出的是道浓烟仙气,香气漫天。
玉皇会上也敢搞出如此阵架,定也不是个普通仙班了。
却不知是不是因为酒意上头,这仙乐入耳的一瞬,艾叶猛地想起,自己究竟是为何觉得这仙乐耳熟了。
不是仅前几日在白玉宫外耳闻,更是……
七百年前,京畿南山崖壁之上,月光之下,有人着一身黑纱道袍,银发生辉,端坐于石台之上,十指翻覆,便是一首闻者舒心不亚辉宏的乐曲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说,即便仙人投下一次凡间,一次人胎,也不能改变性别容貌吗……?
酒意渐浓,艾叶邦邦拍了拍脑袋,想努力清醒起来,莫要胡思乱想。
却在那一瞬听到游奕灵官没讲完的下半句。
“下司五岳四海的正道之仙,是你我都遥遥不及的月之伴生上仙,岂容你用女子之资随意称呼?”
“啪”地一声玉器碎裂之音,在偌大个大殿上回荡!
刺耳噪杂,久绕不息,颇是有些扰了气氛不说,连周围些许仙人纷纷侧目瞧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