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指尖轻点在沈枝枝的脑门上,你啊,别以为说些好话就可以了。
沈枝枝直白道:那娘娘是要臣妾以身相许吗?
颜若没理会她的贫嘴,只道:还有两日就是除夕了,你的禁足解除了,以后大雪天别在院子里瞎晃悠。
沈枝枝不敢说是因为自己做了羞羞事才着凉的,乖巧应下,又苦着脸埋怨道:娘娘,人家生病了你才解除人家的禁足,人家这样出去也不方便还是要闷在房间里。
颜若看她实在可怜,好脾气地问:那你想要如何?
沈枝枝舔了舔唇,灵活的舌尖滑过红唇,瞬间变得润泽起来,颜若望着她的动作,垂下眼帘,眼神晦暗不明。
娘娘,臣妾可否去凤仪宫与娘娘同住?沈枝枝觑着颜若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她不抱颜若答应的希望,已经蔫蔫地垂下了脑袋。
从未有人会提这样的要求,也从未有人敢提这样的要求。
好。
沈枝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望着颜若,颜若有时候真的觉得很神奇,为何这人长着一张妖孽惑众的脸,脑子却没有惑众的本领,反而有些呆傻。
要是被沈枝枝知道颜若这样想她,她真的要被气死!她不聪明就不会在娱乐圈混迹七年还是出淤泥而不染了,没有点脑子怎么和资本周旋抗争?怎么逃掉那些肥头大耳油腻男人的魔爪?怎么和仪表堂堂的伪君子虚与委蛇?
只是她这个颜控遇上了颜若这个颜神,总是会犯花痴的。
于是,用过药后,颜若带着还在懵圈的沈枝枝坐上了步辇准备回凤仪宫。
细雪飘在脸上,遇热融化流至颈肩,沈枝枝打了个哆嗦才清醒过来颜若这是答应把她带回凤仪宫了。
她心中高兴,在步辇上笑得跟抽筋一样一颤一颤的,鼻头一痒,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步辇突然停了下来。
沈枝枝向前望去,只见颜若往她这望了一眼,将一件什么东西递给小宫女,又说了些什么,沈枝枝听不真切。
小宫女快走几步到了她面前,双手奉上一件毛色手感都是上佳的貂皮,小宫女脸被冻得通红,她道:沈修仪,这是太后娘娘给您的,让您好好披着。
沈枝枝心尖一软,颜若果然是很在乎她呢,连自己这么小的喷嚏声都能听见,她肯定是竖着耳朵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动静,沈枝枝美滋滋地自恋着,抱紧了那件有颜若味道的貂皮,贪恋地吸了一口,神情餍足。
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凤仪宫。
颜若从步辇上下来,沈枝枝紧随其后,但她脚步虚浮,着实使不上力,走到颜若跟前,不小心一个踉跄,扑倒在颜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