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恣看怪物的眼神,一个字都没?说,但表情就说明了一切。
盛行意翘了翘唇角:“我拼尽全?力,拿了第一名回来,我父母说这样的活动不需要参加,因为它也不会是我的加分项,说我就该在教室里坐着写作业。”她一顿,“我那时候想,是不是我做任何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在他们眼里都是不应该的?”
晚风温柔,盛行意哪怕在揭着自己的伤疤,说话的口吻也是一如?既往的平和。
秦恣没?吭声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她就掀着眼皮,静静地?看着盛行意。
其?实?盛行意这样的时刻并不多,她总是把一切的想法都自己藏了起?来,可她自己可能有些不清楚,她越是这样,越是带给秦恣一种破碎感?。
盛行意迎着秦恣的目光,也没?有再开?口。
空气像是凝固了。
直到对面的走道传来了门开?的动静,秦恣才彻底回过?神来,她从沉溺在盛行意的眸光的状态中?把自己剥离,又拿着砂纸装模作样地?继续磨。
她本来想躲起?来,藏在桌底下也行,但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欲盖弥彰。
盛行意在看见她反应的一瞬间,嘴角又慢慢地?往上扬了下。
而开?门的人是贺兰馨,宗乐已经到院子里来接她了。
出了自己的房间,贺兰馨一眼就看见了在盛行意阳台待着的秦恣,她颇有些意外地?开?口:“阿恣,你怎么在那里?”
秦恣挥手,藏住自己被人当场捉住的窘迫:“你去谈你的恋爱,别管我。”
贺兰馨又冲着盛行意道:“那行意晚安,阿恣随意。”
“晚安。”
贺兰馨就下了楼,一点儿也不带犹豫,很快就带着宗乐离开?了民宿。
秦恣磨着铜镜,期间她还换过?砂纸,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又更清晰了一些,不过?她的手臂实?在是有些泛酸,最后也不勉强自己,把砂纸放在了桌上,说:“我不行了。”
她呼出一口气:“我感?觉我怎么越磨越焦躁呢?那种见不到底的感?觉。”
“手腕酸吗?”盛行意关心地?问。
秦恣活动着自己的手腕,而后点点头:“有点。”
不止一点。
她知道盛行意会看着自己,她就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认真?的样子,结果就是可能太过?卖力,导致现在手腕和手臂都有些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