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最尊贵的人都不能吃的东西,其他人就更加不能去碰。如此,就避免了有人为了讨好上峰,或是贿赂官员,而去宰杀耕牛。从而,保得了耕牛的安全,不会让农人没有耕牛可耕。”佟妙安道。
“就是如此。上行下效。”鄂伦岱福晋欣慰道。
“额娘,那为何阿玛和玛法并没有责怪我带牛肉回来,反而只夸我有孝心啊。岁岁做错了事,应该要告诉岁岁,这样做是不对的。如此,岁岁下回才不会再次做错。”佟妙安道。
“因为岁岁是小孩子啊。”佟国纲道。
“不是这样的。其他权贵人家,也有小孩子。他们也可以拿自家小孩子做借口。”佟妙安道。
佟国纲话被堵住,他看向鄂伦岱福晋:“老大媳妇,你说吧。其实,我刚才也没想太多。岁岁送我什么,我都高兴。”
鄂伦岱小声的跟着说道:“我也是。我光顾着乐了。这可是岁岁想念我的证据。”
鄂伦岱福晋习以为常,家里这两个性子张狂,无法无天的,向来不知道谨慎二字怎么写。
他们靠着的就是皇帝的信任和偏袒。这么些年,被上奏攻讦的次数也不少,全靠他们理直气壮,和康熙一味袒护,而一点儿事没有出。
就是连鄂伦岱福晋自己,也是个猖狂的主儿。她刚才不也没有想太多么。好在,她还能事后补救。
鄂伦岱福晋道:“岁岁,你要相信额娘的治家本事。”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听到耳朵里却是森寒的杀气。
谁若是嘴巴大,将消息透露出去,这命也就没有必要留了。
卖身给主家的奴才,最要紧的就是嘴严,当自己是个哑巴、聋子、瞎子。
若是把主家的事透露出去,或是嚼主家的舌根,便是叛主。主家有权利将奴才打杀了。
满清的奴才制度,残酷至极。
奴才并没有人权之说。
佟妙安道:“玛法,下回您出城去接岁岁。咱们在城外,偷偷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