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这么伤心，刚刚为什么不跟他一起走？”穆离尘看着程璐这个样子，心还是软了下来。他陪着程璐蹲下，柔声问着。
也没有趁人之危。
“我跟他走了又能怎么样？不久之后我还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跟他分开！他就不是我的！他是叶宣的！我就是个多余的！我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让你们每一个人都不爽快！”
程璐哭着，拼命喊着。她真的太难受了，特别难受。她的心已经完全碎掉了。
“没用的人才会想要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废了？前几天还不是很犀利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想要离开，我带你离开就好了。”
穆离尘淡淡地说着，好像再说着一件不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好像他说走就能走一样。
可是程璐怎么可能把希望放在这个人身上呢？这个人曾经也是利用她的啊！她谁都不能信！她一直摇头。
“呵呵，你也巴不得我离开吧，不是带我离开，是我离开这个世界吧？我知道，我跟你们就不应该同时存在这个世界上。你的设计，我不做了。”
程璐把设计稿扔给了穆离尘，哭着冷笑着说道。那声音，那神情，像是放弃了所以一切，像是绝望到了透顶的人。
她把设计稿扔给穆离尘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扔掉了一切自由所有的一切，她放弃了。她活得真的太累了。
穆离尘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的感觉是说不出的复杂，他没有说话。设计稿扔到他脸上，纸张触碰到他脸颊的时候，他感觉到了纸张的冰冷。
他的手被纸张划了一下，有清晰的痛感，但是他却只感觉到了麻。他也是有点懵住了。
程璐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像是一具僵尸。
穆离尘还蹲在那里，好一会儿，他才赶紧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设计稿。他知道这些都是程璐的心血，没有了这些，以后小璐会特别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