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向高潮的那几秒里,他的思想坏透了。
真想灌她一肚子精液。
房间里情欲的气息都被夜里的海风卷走,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和许博洲事后温存一番的周晚,哪还有力气洗澡,是他温柔又耐心的把她身上的汗和黏腻的液体都擦拭了干净,套房里没有睡裙,她只能裸着身子,窝在松软的被子里睡着了。
许博洲没睡,淋浴后,裹着浴巾坐在了阳台边的椅子上抽烟。即便房间安静了,但他的内心依旧平静不下来,隔着台灯昏暗的光线,他的目光始终望向床上熟睡的女人。
他还是觉得像在做梦。
因为他不觉得幸运女神会眷顾自己。
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两年前的画面,黑暗的、沉痛的、冰冷的……没有一丝色彩,刺耳的谩骂、悲痛的哭声,跟着画面闯入他的耳中,震得他心脏发疼。
“嘶。”走神时,落下的烟灰烫疼了他的手背,也让他猛地回到了安宁平和的现实画面里。
回浴室洗了洗手后,许博洲走到了床边,他双手撑在周晚身体两侧,精壮身躯往下俯,他低头的吻,没有落在她的唇上,而是额头。
他喉咙一热,眼尾发红,忍着泪轻声感恩:“周晚,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吗?如果没有你,我们可能永远不会再见面。”
这一夜,周晚睡得很踏实,但许博洲几乎一夜未合眼,第一次能拥着自己喜欢的人一整夜,他又怎么舍得合眼,抱太紧怕吵醒她,不碰她又做不到,于是他的手,一整晚不是摸着她的胸,就是卡在她的腿心间。
太阳终于升起,碎金色的阳光洒在无垠的海浪里。
忽而一阵海风从窗帘外吹来,闻着舒服的气息,周晚想要睁开眼,但半梦半醒间,她感觉身下很胀,还以为是做了什么害羞的梦,直到睁开眼,看见许博洲正压着自己喘息,她下意识去推开他。
“许博洲,别、别这样……”还没完全醒,她的意识还有点模糊。
许博洲像是蛰伏了一夜,身体里消耗干净的体力,在晨间又彻底恢复,平时他能多克制,在面对周晚时,就能有多放纵。
醒来就想操她,这是他控制不了的本能欲望。
他低头就吻住了周晚,含着她的唇,轻柔的撬开她的齿贝,缠住她湿湿的舌头搅弄、吮吸,接吻的动作没有昨晚激烈,但也足以把她吻得晕晕乎乎,细细柔柔的呻吟从喉咙里溢出,像只迷迷糊糊的小猫。
松开唇,他轻声问:“醒了吗?”
周晚被吻到反应迟钝,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是清醒,并且正和许博洲做着那件事时,她有种缺氧的窒息,她想逃,可是又根本推不开身上的重量,只能任由他强势的压在自己身上顶弄。
昨晚和今早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尽管昨晚她也有意识,但毕竟有酒精的作用,半醒半朦胧的状态下,和许博洲做这件事,她不至于特别羞耻,可此时她的大脑很清醒,他也很清醒,越界后的羞耻感瞬间蹦到嗓子眼。
“许博洲,不对……这样不对……”她开始躲避。
许博洲捉回了周晚往床沿伸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笑:“听过吗?错一步,步步错,但是一直错下去,就负负得正了。”
“……”她一惊:“歪理。”
慌乱的心跳声快要淹没了周晚,她还是想跑,但又一次被许博洲捉回来,并且手腕被他用力地扣住,被他压着做了起来。昨晚下身的酸胀感还没有完全平复,此时他又操得凶,私处敏感到被插几下,就像又到了高潮。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她好想骂人,但被折腾到连嘴皮都动不了。
小穴含着湿漉漉的阴茎,茎身滚热,许博洲拱起被子,一下下的狠狠插着周晚,被子里裹着两人的热气,没做一会儿,两人身上就冒出了细汗,她的脖颈、脸颊上不断泛起潮红。
本来身体就还没有从昨晚的初夜里恢复过来,这一清早,又被压着狠干一番,本来就不经折腾的她,又哭了出来。
两人身体的热气聚在被窝里,许博洲边顶磨软穴,边将周晚的脸掰向自己:“看着我说,我是谁?”
他就是在刻意逼她回答这个问题,她不回答,他下面就狠狠的顶,食指和拇指捏着她的下巴,就不许她躲。
“我是谁?”他又问了一次,强势到必须要听到答案。
底下实在被插得太深,快感吞噬着她的身体,她只能边挨操边回答:“……许博洲。”
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许博洲满意的松开了周晚,低下头,又给了她一次缱绻的舌吻,见她又哭了,他又亲了亲她的眼尾的泪痕。
柔软的床深陷着,一切并没有因为吻而结束,被子里的呻吟一声盖过一声。
当阳光洒满窗帘时,这场激烈的晨间性事才结束。
周晚说想休息,许博洲便裹着浴巾去了浴室,他打湿了一块新毛巾,摸了摸毛巾的温度,觉得合适,然后回了房间,不过大床上没了人影,被子胡乱的掀开,床单上深色的湿痕在阳光里特别醒目。
他的目光沿着床往房间外看去,发现了一只被抛弃在路中间的低跟凉鞋,他哂笑道:“醒了就犯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