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接过男子手中干草,弯着身子将干草在地上铺平。
木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那娇小人儿忙活,眸光晦暗难名,带着难掩的克制。
很快,舒思铺好干草,又把自己平日盖的兽皮分男子一半,再再上面压些干草将兽皮压实了,这才缓缓闭上眼睛。
半梦半醒间,身侧暖意忽然消失,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男子小心翼翼地爬起,手中还抱着一团干草。
“你怎么了?”
软糯声音传入耳中,木动作一顿,才发现那小家伙醒了。
他怔怔地看着草堆上的人儿片刻,哑着嗓子道:“你冷吗?”
“有点。”舒思据实答道:“今夜降温太厉害了。”
“我也有点冷。”木说着,手中干草一放又躺了回去。
舒思有些不解的看着男子,却见对方已经闭上了眼睛,显然不准备回答她的问题。
她狐疑地皱了皱眉头,稍稍翻身,胳膊不小心触碰到了男子的身体。
滚烫的温度传来,她能明显感觉到他全身肌肉紧绷着,极尽隐忍克制。
舒思身子一僵,倾耳细听,可以听见男子的呼吸声比往日粗重些许。
“木!”她轻唤一声,有些不确定道:“你生病了吗?”
声落,没有得到回应。
她还要继续发问,小汤圆奶呼呼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主人,你大姨妈前两天刚走!”
闻言,舒思愣了下,面颊登时烧得通红。
她记得木说过,女性大姨妈走后的三天内身上的气味对男性来说极具吸引力,那么他现在就是……
舒思偷偷看了男子一眼,身子往边上挪了挪,细声细气道:“木,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我们还是分开睡吧。”
他这么憋忍着,她担心他会很不舒服,他们两个还是分开睡的好。
声落,依旧没得到回应。
兀地,她忽然想起男子重新躺下前问她的问题,他问她“你冷吗”。
他本是打算去另一边睡的,可当她说她冷后,他便毫不犹豫地躺了下来。
此时此刻,舒思心中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滋味,但她能感觉到,心里暖融得不像话。
虽然他手上总想着偷偷占她一点小便宜,但也不过是找机会拉拉她的手,抱一抱她,除此之外,最出格也就是那日亲了她。
都说智人们在男女之事上听从本能的安排,可他对她,好像更多的是关心和照顾,他可以为了她吹冷风,把御寒的干草和兽皮被子都给了她,可以为了给她取暖让自己难受着,却不说一句话。
“木!”舒思轻唤一声,细声细气道:“我好像还是有点冷。”
话音方落,就见原本闭眼不动的男子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发亮:“那我睡近点?”
“嗯!”舒思低低应了声,就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男子滚烫的身子靠了过来。
二人胳膊贴着胳膊,这般亲密的距离让她更加清晰地感觉到男子的僵硬,就连呼吸也粗重了许多。
舒思咬了咬下唇,原本坚定的想法有些许动摇。
她一直认定,自己以后不可能找一个大块头当男朋友,毕竟一米八以上的块头,以后两人要是吵架了,动手了,她能被一拳揍成肉泥,可在他身上,没有让她害怕的暴戾,只有让她心安的温柔。
或许……或许……她可以尝试着接受他。
舒思绞着手指,有些纠结地翻了两个身。
兀地,一具滚烫的身子靠了上来,将她紧紧抱住。
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木轻着声音道:“你别怕,我不睡你,我只是给你取暖。”
“嗯!”舒思轻声应了声,没有挣扎抗拒,就这么任由男子抱着。
山洞外大雨还在下着,山洞内却是一片火热,别样的情愫在秋分这个特殊的时节里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