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注意到奇怪的我,还是笑脸盈盈地走过来说:"欢迎光临!"
我直接走到蓝允诺面前,在他欣喜转恐惧的眼神中,把垃圾桶牢牢地套在了他头上,各种隔夜的饭盒和液体淋了他一身,这丫还穿着我给他买的西装。
在他身上还算干净的位置擦了擦手,然后看起来还算潇洒地转身离开。
薛雪冲到小三面前,用高跟鞋对着她脸左右开弓,惨叫声尖叫声声声入耳,在保安和店员抓住她之前也脚底抹油溜了。
两个人在大马路上奔跑狂笑着,路人看着这俩疯癫的女人个个避之不及,一个光脚狂笑,一个边哭边笑,还有的路人已经默默掏出手机录起了小视频。
跑到河道斜坡边两人累得不行了坐下大喘气,薛雪摸了摸跑得快脱了一层皮的嫩脚,搂过我说:“没事,男人嘛,三条腿的到处都是,明天就给你介绍个高富帅。”
我嫌弃地撇了她眼:“你认识高富帅还会介绍给我?你早就自己上了,不过刚才真爽。”
我笑得眼泪一直流,看着手机上谩骂的信息和数不清的未接电话,默默拉黑,劈腿也劈得那么理直气壮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哭什么,婚前就看清一个人多好,不然你还傻乎乎地想着嫁给这个狗男人。要不,今晚带你去嫖个鸭庆祝一下?”
我苦涩地看着湍急的水流说:“我想一个人呆着。”薛雪拍拍我的肩膀不再说什么。
坐了一会儿,起来拍拍屁股准备一起离开的时候,听到车的轰鸣声和陌生人大声的喊叫:“前面的快躲开,快快快。”
只见副驾驶一个络腮胡伸出头朝我们拼命挥手,主驾驶的男人一脸惊恐放开了方向盘,车子更加快速的直线朝我们冲过来,我居然呆呆地也对他们挥了挥手,完全没想过要避开。
最后的记忆里,我推开了薛雪自己腾空飞起,第一次觉得阳光那么刺眼,河水那么刺骨,全身骨头似乎都断了,腥臭的河水汹涌的灌进口鼻中,肺部涨得快爆炸,视线逐渐模糊沉入了一片黑暗中。
我是被痛醒的,身体像被压路机来回碾压了上百遍,在黑暗中呆了很久,耳边不停地有说话声,偶尔还感觉到自己被人踹了两脚,叽叽喳喳的声音真是令人烦闷不已。
随着干涩的眼睛缓缓睁开,朦朦胧胧的微光瞬间变得刺眼,大概就是那种坐在超强远光灯面前的那种感觉。入眼是一片淡蓝色天空还有参天大树,脸部没有了知觉,如果不是身上的疼痛告诉我,我还活着,估计还以为去见耶稣了。
随着我的苏醒,耳边嘈杂的声音瞬间停止,突然一缕柔顺的青丝掉在了我的脸上,然后就是一张无限放大的脸,细长桃花眼微眯着,暗红色瞳孔显得十分诡异,妖冶地红唇像要滴血般,一咧开就露出白森森的牙。
只觉胸口有什么要喷涌而出,不停地搅动心脏,在我实在忍不住的时候那张脸突然消失,颤抖得撑起身子嘴里喷出一口血雾后又倒在了地上。
“哟嚯,我这一掌有那么重吗?都吐血了,哎呦喂小师妹,怎么还是那么不抗揍,啧啧啧。”一道充满戏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语气听着挺欠揍的。
我有气无力的转动脖子,入眼是一双绣着金丝黑蟒的墨鞋,再往上是一身火红长袍骚气得不行,看到这里胸口一窒,这不会是死神来索我命了吧。
所谓的死神蹲下用修长白皙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瞬间觉得是死神也值了。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桃花眼配着暗红色的瞳孔,泛着迷人的妖冶让人忍不住深陷;火红的长袍穿在此人的身上就如同……红色的狐狸精,没错,就是狐狸精。
他略微愣了下,面色瞬间冷峻如寒霜,轻启红唇问:“你叫我什么?”
我这才发现自己对他的称呼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冷静了下才问道:“我是死了么?你是来收我命吗?”
男子冷峻的脸瞬间如三月的桃花般妩媚动人,另一只手撑脸轻笑:“死?你要是死了我玩谁去,我可怎么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