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学子进入朝堂,也有老臣致仕,当然还有升迁或被贬的,比如,嘉乐六年的探花楚毓外放了六年,成就斐然,两年前回来,已经入了户部。
目前没看出他明显的站队偏向。
贺明隽大致介绍了一些,就道“林中书虽已经致仕,但他的身体,教个学生还是富有余力的,你若有政事不懂的,可去请教他。”
贺峻丧丧地答“知道了。”
之后贺峻就把大多心思放在朝堂上。
四月的尾巴很快过去。
五月一日,贺峻的十八岁生辰。
贺明隽给贺峻的生辰贺礼是一个较为复杂的鲁班锁。
这对于别的十八岁男孩来说有些幼稚,但贺峻依旧表示出喜欢,他不是假装的,他自小没什么玩具,其实比起名贵之物,他更喜欢这枚鲁班锁,哪怕他并不擅长解这个。
贺明隽“里面还有个别的礼物。”
听到这话的贺峻“”
他可以不要么
等贺峻把鲁班锁解开,已经是七月了。
里面是半枚令牌。
“兄长,这是”
贺明隽“我养了三千私兵,除了我,他们只认令牌。”
贺峻霎时睁大了眼睛,压低声音喊道“兄长”
在贺峻看来,兄长的储君之位是很稳的,没必要冒这个险,若是被父皇发现了,便是兄长没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都说不清了。
再说,兄长把这个给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有一种临终交代后事的感觉
贺明隽道“只是以备不时之需,你先拿着吧。”
贺峻其实有许多话想问,但他知道兄长没多言就是不愿解释,而且兄长的性子也不是他能劝动的。
他只能好好做事,若真有朝一日他反正是会站在兄长这一边的。
不只是贺峻察觉到贺明隽的异常,连嘉乐帝都觉得他不对劲。
在贺明隽又一次把差事推给贺峻做,嘉乐帝就压着怒气质问他“你这是在向朕表示你的不满吗”
贺明隽不解道“父皇何出此言儿臣没有什么不满的。”
嘉乐帝并不信“那你为何如此懈怠,朝也不上,事也不干”
“儿臣本就不是勤勉的性子,有人分忧还不好么”
他的理所当然让嘉乐帝有些手痒。
“分忧只怕他想分的是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