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纪巷的另外一只手,反握住江辞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纪巷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那你怎么还能忍那么久的?”
江辞的心轰地就炸开了。
他掌着纪巷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嘴唇,贴过很多次纪巷的肌肤,但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这样,在他的唇上流连,攫取彼此的爱意。
灯光似乎又暗了几分。
原本摆得方正的扭蛋机,也被两双长腿碰歪了。
纪巷整个人被放倒在地毯上,衣角被卷起,露出白净的腹部。他双颊绯红,四肢似乎都软得没有力气了,但依旧闭着眼睛热烈地回应着江辞的吻。
直到肩头、颈窝、鼻尖,甚至手指尖都泛着江辞吻过的淡淡水光。
江辞停下了动作。跨着跪坐在他面前。
他抓起纪巷的手,领他到了曾经被他不小心踢到过的地方。
已是一片炙热。
江辞喘着气问:“继续拆你的礼物?”
纪巷腹部用力,整个人半仰卧起来,一把按开江辞皮带的扣子,将皮带利落地抽了出来:“不拆了,反正都是我的。今晚先拆这里。”
他还要继续动作,江辞却按住了他:“走吧,下去洗澡。这里地板硬。”
“好。”
江辞顺手把刚才的盒子给捎上了。
“带这个下去干什么啊,还要吃根棒棒糖?”纪巷不解。
江辞单手拿在怀里:“等会儿就知道了。”
俩人起身的时候,动作都有一点奇怪,走路的时候还略微叉着腿。
纪巷还没有见过江辞这样猴急的走路姿势,忍不住笑出了声。
等他做完清洁,走出去的时候,发现江辞已经把床头柜搬走了,将他们两张床拼在了一起,成了一张接近三米宽的大床。
而他刚刚送自己的那个盒子,此刻也被打开了,里面密密麻麻全是一盒子的某套。
还他妈都是橘子味的。
江辞当着他的面,随手抓了一把,放到了枕头边上。
没仔细数,但六七八个是肯定有的。他坐在床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纪巷招手:“来。”
纪巷觉得自己有点腿软,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他妈说的棒,就是这个棒?
他认命一般地走过去,跨坐。双手环着江辞的脖颈,轻轻地吻了下去。
昏黄的床头灯,将交织在一起的人影放大投射到墙壁上。
直到破晓。
直到有个人声音嘶哑,最后像猫崽似的哼了一声,眼睛带着水光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