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后面是座花山,不高,两百米左右,但因为修整,前段时间都不让人进去。
今晚不知为何放开了。
两人这还是第一次上山,发现还有其他人在,双手高高举起,似乎是在拍星星。
谢初时也看了会,偶然瞥见脚边原地打转的蚂蚁,便放了根木棍在前边,蚂蚁们才一只接一只往前走。
谢初时低头守着,噗嗤一声乐出来。
秦穆一直看他,觉得眼前人可爱的紧,忍不住道:“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谢初时回了句,把保温壶里的热巧倒出来,和他一人一杯。
两人转了个边,双腿对着湖畔。
半晌。
谢初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秦穆瞅见,对面头像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这个是我妈妈。”谢初时忽然说,“刚刚加了我好友。”
“她和姥姥关系不好么?”秦穆问。
“我也不清楚。”谢初时像在回忆,“就有次听见她和姥姥吵架,吵挺凶的,后来就很少回来了。”
夜色很暗,秦穆看不清谢初时的脸,以为自己戳中他伤心事,忙道:“对不起,是我不该问。”
“没事啦。”谢初时双手往后一撑。
他是穿书来的,即便和原身共情,但也不是同一个人,比起原身父母,朝夕相处的秦穆在他心中更重要一些。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出来,“我不是很在意他们能否回来,倒是你,昨天把我吓了一跳。”
秦穆微怔。
谢初时扭过头,在空中是道虚晃的影子,“我在想,要是你真的走了,只留下我和姥姥,我肯定不会开心。”
秦穆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嗓眼逐渐变得干涩,“我不走。”
他们要是分开,唯一的可能就是谢初时不要他。
“嗯,我知道。”谢初时揉揉他的头。
湖水边。
俩人呆呆坐着,肩膀靠在一起,说了半天学校的闲话。
什么谁和谁早恋又被抓了,新一届校花校草又是谁。
说到这谢初时一把揽过旁边,“不过他们都没我家秦小穆帅,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在嘚瑟啥。”
哈出来的白气在人颈间打成个圈。
这一次,秦穆除了痒,腹部似乎有团火苗往上冒。
身后的路灯骤然亮起,把整片湖照得一片橙色,也照出谢初时线条分明的天鹅颈。
又白又细,连着下颚线,棱角分明却不锐利,温润到骨子里。
“怎么又不说话了?”没听见动静,谢初时抬头看他。
秦穆目光却上移到他一张一合的唇瓣上,粉嫩健康,嘴角边沾了点巧克力。
他突然好想,把上面那层甜腻舔掉,一点不剩。
这念头刚出。
秦穆心底蓦的震颤,重心不稳,左右摇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