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安静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我以为像你们这种大少爷找情人,都会找乖巧可爱的金丝雀那种类型的,而不是我这种性格古怪的苦瓜脸。”
“那种多没意思啊!让干嘛就干嘛,征服他们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岳渊渟在黑暗里擦擦嘴角流下的眼泪,“我大姑家里有个马场,我以前有空就去她那里玩儿。跟别人不一样,我就不爱骑那些温顺的马,每回都要挑最不听话的。只要驯服一匹,都够我吹一年的。”
冷玉恍然大悟:“你要这么说,那我终于明白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这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岳渊渟“啧”了一声:“除了这个,你本人本身就有很大的魅力。关于这方面我都说累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算了,不说这个了,将来有机会我带你去骑马吧,不过要等到明年开春,天气暖和的时候。”
“再说吧。”冷玉无法与他谈论这个话题。
闲聊了那么久,两个人都困了,他们抱在一起沉沉睡去。睡着前,冷玉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拥有岳渊渟的时间又少了一天。
早上九点过,岳渊渟的手机铃声响起。床是左边靠墙的,只有冷玉睡的那边有床头柜,岳渊渟的手机也放在那里。冷玉暴躁地接了电话,也没看来电人是谁,闭着眼睛往岳渊渟耳朵上一拍。
岳渊渟手还是软的,他把手机按了免提,撂在枕头边,有气无力的:“妈......”
......妈???
这短短一个字里蕴藏的恐怖的能量让冷玉所有的困意刹那间灰飞烟灭,他当场就是一个连滚带爬,下床想跑。
虽然电话那头的母亲并不会知道自己的儿子此刻正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但是冷玉没办法不心虚,他所有的云淡风轻都被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瞬间击溃,溃得稀烂稀烂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胳膊从身后箍住他的腰,把还在震惊中的冷玉一把拖回床上。岳渊渟翻身而起,坏笑着把冷玉压在身下。
往哪儿跑?
岳渊渟用口型说。
“你那边什么动静?”美丽的岳圆圆女士在那头提出了疑问。
虽然冷玉可以随时把岳渊渟和床板一起干碎,但此刻的他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用凶狠的眼神威胁岳渊渟,把希望都寄托在自己强大的威慑力上,企图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惜收效甚微。
岳渊渟这会儿和狗仗人势也没什么区别,他一改昨晚的奴颜婢膝,那副嘴脸堪称奸巧谗邪坏,阴损毒辣滑。
冷玉这个独头蒜一向横行霸道,什么三山五岳的英雄、水旱两路的豪杰,哪有他放在眼里的人物?今时今日他终于踢到铁板了,岳渊渟还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