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云天河才进来时,就感觉有一道身影扑了上来。
定睛那么一瞧,就见一位脸色皮肤黝黑,赤着上身,汗水淋漓,就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位青年脸上挂着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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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河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心中却是一片惊诧,在这位青年扑上来时,就与他来了一个熊抱。
洛如图,此人正是离京出走数月,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的洛如图。
云天河完全没有料到,竟会在这利州永安酒坊之中见到他,而且他还被安叔收做了徒弟。
“天河,你什么时候回的利州?”洛如图显得十分兴奋,拉着云天河就进了屋,还不待云天河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
数月不见,洛如图脸上的那些书生气已经消弥个差不多了,给人的感觉倒真像是一个憨厚朴实的酿酒师傅,反而让人觉得,这才是他回归本性之后的真实写照,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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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回来不久!”云天河说着,就问道:“你来利州永安坊做了安叔的徒弟,这还真是让我始料未及啊”
洛如图道:“其实我早先在宣州的绵窖酒坊做过半个月的零工,只是家中到处找我,我爷爷又发布了官府文书,我只好离开宣州,就来到了利州,而这利州永安酒坊是百年传承了。我仰慕以久,所以就跑来这里准备做个。散工,不过安叔见我有酿酒天赋,所以就收我做了徒弟!”
“你来利州,难道这利州府就没来这里找过你?”云天河不解地道。
“他们是派人来查过,不过有安叔回护,好像跟利州府首大人说了什么,那官府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安叔对我也不错,几乎是倾囊相授,我在这里做学徒到也觉得舒心”洛如图说道。
见到洛如图现在不用再背着那么沉重的包袱,过的很充实,云天河心中倒也感到欣慰,但却还是道:“如图,你在这里找到了实现梦想,发挥爱好特长的机会,但是家人始终在为你担忧,你要体谅你娘,还有你亲人的心情,还是写封信回去把事情告诉他们,报个平安,好让家人安心呐!”
洛如图眼神感激,点头道:“我来这里安定下来后,就给我娘和奶奶写了信,说我过得很好,不过我没有告诉他们在利州,我怕爷爷生气会再施压给官府派人来捉我回去!”
云天河道:“其实经历这些事情,你爷爷想通了,应该不会再对你太苛责,他只想你能好好读书,考个功名。或许他早知你的性格就不适宜做官,就没有指望过你能入朝做官,也许这只是一个心愿罢了!”
洛如图道:“天河,其实我来利州安定下来后,就一直没有落下读书的事情,只是在京城,诸事让人觉得压抑,总容易心生烦躁。有了束缚,反而不想读书,可到了利州后,身心得到放松后,又有了喜欢的事情做,闲暇之余,不读书我倒觉得缺点什么,人就是这么奇怪”
云天河既知洛如图有自己的追求和人生目标,也就不再说什么,转眼看了看周围的酒缸,闻了闻气味,道:“这些酒曲,都是你调制的,好像与清安酒有点像,但又多了点东西,不太像是清安酒?。
提到酿酒的事情,再加上云天河也懂此道,洛如图就来了兴趣,道:“天河,这些酒曲都是我最近加入了自己的一些见解添加进去的原料调制出来的,你来替我评评看我新酿兑出来的这新酒怎么样?”
说着,洛如图跑到一边,抱来一个酒坛子,打开封口从里面舀了一杯新酒出来递给云天河。
云天河接过舀勺,就那么微微尝了一品,细细品了品,却是咧嘴笑了笑道:“如图,你这是想学我的二锅头,却弄了个四不像哇”
一下就被说中了要害,洛如图的脸上发热,才道:“安叔教我的清安酒的酿制工艺,我这几个月在练习之余,就突然想尝试一下新的方法,可是没有什么好参照之物,就想到了二锅头,便根据当时品出来的感觉,加入自己的想法才调兑成这个样子,想不到竟然是四不像,让天河见笑了!”
云天河到是心中微微诧异,其实刚才那酒在口感上,已经与二锅头很相近了,只是在浓度上把握的还不够,所以再有清安酒的影响,就变成了四不像,但以洛如图如此的悟性和进步,也算是此道的一位新星了,加以时日,如果再有一套完善的酿造工艺,那将来绝对是一位酒道宗师了。
洛如图道:“那么天河你觉得我这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了?”
云天河道:“酿兑的技巧,没什么问题,但在发酵的工艺上,你还做的不够严密,不如我将二锅头的全部娘造工艺传授给你吧!”
“啥?。洛如图闻言一呆,随即便惊喜地道:“天河,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愿意将二锅头的工艺传授于我?”
云天河点了点头,道:“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