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始行驶起来,薛采菱将写字板举给我看,只见她写道:温总,或许我的某些做法令您不快。不过有一点你必须知道,其实我这样做也是得到了您某位长辈许可的,希望您能见谅。另外,在您成为明门少主后,我会将剑龙公司所有秘密向您合盘托出。或许,到时候,您就会知道我为何这样做了。
我一怔,某位长辈?我疑惑地思考着,忽然想起了某些事情,顿时恍然,苦笑道:“知道了,也并非您的过错。其实我也确实该接受一些实战方面的考验,否则闭门造车永远也难有大的长进。”
薛采菱又写道:之后您依然按原计划继续您的行程,敌人此次行动偷鸡不成蚀把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又会出什么诡异招数。不过,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给这些甲贺忍者一些教训,他们是不知道我们中国古武厉害的。
我见了不由苦笑起来,难道这丫头还要我们做诱饵啊?倒也!此次敌人完全是失败在对我们的轻敌以及对自己那什么“蚀心丹”过于自信上了。想到自己曾吃过的“蚀心丹”我于是问道:“薛副总,‘蚀心丹’是什么样的毒葯啊,很厉害么?”
薛采菱一震,急速写道:您怎么知道“蚀心丹?”这是一种日本古代宫廷传下的慢性剧毒,中毒者会在三个时辰之内昏晕不醒,在中毒者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随着蚀心丹毒力逐渐扩散到中毒者骨髓中,会急剧影响到中毒者血液运载养分功效。在醒过来后,中毒者会感到肢体发软,全身无力。如果没有解葯的话,据说整个人会逐渐虚弱起来,最终会在三天内因为全身所有器官极度营养缺乏而死去。因为这种毒能使敌人在无知无觉中死去,而且在古代根本就无法鉴定出中毒与否,所以在日本古代宫廷中极其受欢迎。
我一愣,看来这什么“蚀心丹”还真是大有来头啊!我微笑道:“据刚才那个叫什么‘安乐君’的老家伙说,似乎我吃了这种葯丸啊”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薛采菱忽然全身大震,随即闪电般抓住我的手腕,迅疾地捋起我的袖子,替我把起脉来。我一愣,失笑道:“咦,薛副总您什么时候变成老中医啦?”
薛采菱依然一声不吭地替我把脉,那三只纤纤玉指还轮次在我的腕上时轻时重地按捺着。良久,她抬头向我射来奇异的目光,收回玉指,写道:温总,您确信你曾经吃了蚀心丹?
我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敌人逼着我吃了一粒葯丸,很快就睡着了。后来那老者和我对敌的时候,还惊讶地问我谁替我解了蚀心丹的毒呢!”
薛采菱惊疑不定地望着我,随即又写道:难不成真的有人替您解毒不成?
我摇头道:“薛副总,看来您对我还是了解不透彻。难道我师傅在吩咐您做事时候,并没有告诉我的一项特异功能么?”
薛采菱一惊,随即写道:温总,您有什么特异功能啊?
我本意是想旁敲侧击地探出她和我师傅黑石之间的关系,不料这精灵般的女子却冰雪聪明地避而不谈我话中提到的某些事情,却反问起我来。我苦笑道:“或许您真的并不知道某些事情。我据说可以百毒不侵,您相信么?”
薛采菱一怔,用她那明洁的目光凝视着我,似乎在打量一件稀罕的文物似的,搞得我心里有些怪怪的。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薛副总,您觉得我长得很英俊吧?”
薛采菱一愣,随即羞红了俏脸,轻轻地摇摇螓首,顺滑的秀发随着螓首的摇摆,闪耀出迷人的波光。
我饶有兴致地端详着丽人儿的娇羞美态,却没有准备放过她的意思,而是继承着我们家女孩们那“宜将剩勇追穷寇”的精神,于是继续老着无耻的脸皮问道:“那薛副总您老是凝视着我干嘛呢?我又不是什么迷人的大美女,值得您这样迷恋吗?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俺实在是太帅了,帅得让我们的薛副总都看呆了,您说是吧?哈哈哈!”
薛采菱可能被人家第一次这样无耻地调侃,先是睁大秀目疑惑地瞧着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随即羞臊得几乎就想将手中写字板砸到我头上!很快,她非但俊美的玉容上羞得通红外,就连一切外露的玉肌雪肤都绯红起来。随即丫头明显无法忍受这种羞难自禁的感觉,于是歪过身去写了大大的两个字,然后将写字板直接盖到了我的脸上。
终于很无耻地报了被她当作诱饵的一箭之仇的我,笑呵呵地接过写字板一看,原来是“色狼”俩字。我一怔,想起反正其实她也已经深知我和众女那不清不楚的关系,于是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大笑道:“咦,薛副总您怎么知道我的这个别名啊?我们家的女孩们一般都这样叫我呢,难道您曾经偷听过我们的窃窃私语?”
薛采菱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起来,扭身就往边上挪动着娇躯,还用玉手将脸捧着,然后低着头,以大蓬的秀发将整个头脸都遮掩住。
而此时那名开车的女司机却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就连方向盘都扭动一下,差点将车子撞击到树上,将我们的小命都葬送在韩国道路上!
我一惊之下忍不住道:“喂,小姐耶,就算我长得再俊,您开车也得注意点啊!怎么能因为只顾着看俺,就连小命都不要了?”
那女司机还没有来得及回话,薛采菱却因惊魂未定而暴发了玉女怒火,她忽然将我推倒在一边,然后拿着她那对小拳头朝我背部不断地砸来!
我第一次看到这位温文有礼的淑女如此暴发,登时吓得只有蜷曲着自己的躯体任由她蹂躏。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女孩子看似娇滴滴的,拳头之重却比我家的那些女孩子还要重上几倍,让我叫苦不迭。
丫头将我狠狠地蹂躏一通后,转身过去坐着不理我了。
我其实也有些后悔自己如此孟浪的言语,看看丫头,只见她那如玉一般的俏脸在微光下显得有些煞白,眼睛中竟然雾气迷蒙,波光隐现。
我的心中不由一震,随即悔恨无已。薛采菱是一位应该值得尊敬值得尊重的女孩子。她口不能言,但却在某些方面的造诣远远胜过常人,而且机敏慧黠,美丽绝伦。这样的女孩子,我怎么能口出调戏之言呢?唉,看来我被人家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得道歉!无奈之下,我只得唤起自己最真挚的心,诚恳地向薛采菱道:“薛副总,我现在正式为我刚才无耻的言行道歉!其实或许是因为我一直对您将我不,其实是将我的朋友和家人当作诱饵有些愤然,于是心存报复的念头。您能接受我的道歉吗?”
薛采菱纤瘦的肩膀轻轻一颤,但她却仍然侧身不动,理都没有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