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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刘冕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就窝在自家后院里和大石滚拼命。理论上说他是代李贤进京进孝的,但大抵也轮不到他去端茶送葯从旁伺候。这无非是一场政治作秀,武则天在朝廷上当众宣布一说,效果就达到了。普天下的人们,都知道流放在外的李贤,派了个人进京奉孝。
长安的天空,变得云波诡谲。虽然没人敢于公开的议论刘冕进京一事,但私下里已有许多人各怀心思暗自揣度。矛头的核心都不约而同的指向了相同的地方:天后这样做,目的何在?李贤这样做,有何企图?
太子党无疑最是恐慌,以为李贤不日就要进京,对李显的太子之位构成威胁。武氏一脉的人也大为惶恐,李贤曾是监国储必然翻波浪涌。到时候,就会有机会可循。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天气越发的寒冷。几场大雪冰冻之后,长安已是泼水成冰的天气。刘冕依旧坚持光着帮子在后院练举石滚,浑身热气腾腾。这地面也不知道被砸出多少个坑了,刘冕终于从准猛男升级成了猛男,能一口气举起三百下来。
薛讷亲眼见着刘冕举石滚,举到一百八十下时喊了一声:“停!”
刘冕举着石滚愕然道:“师父为何喊停?徒儿还可以坚持,三百下没问题。”
“咳!”薛讷背剪着手不急不徐的走到刘冕身边“为师说的三百下,不过是虚数。除了我那天生神力的父亲,我还没见谁真能举过三百次。你能练到这般境界,足以见得你天资过人而且恒心可嘉。”说罢,拍了一拍刘冕暴起的肱二头肌:“这力量,够了。可以教你戟法了。”
刘冕的脸抽搐了一下,轰然一下把石滚砸到了地上,憋闷得想要泪奔。好一个‘虚数’,差点把我活活整死!
薛讷转过身去暗自偷笑了一声,走到兵器加边拔出方天画戟朝刘冕一扔:“接!”
刘冕几条是条件反射的一伸手,一爪如同铁钳一般牢牢抓住了画戟,凌空停住。回想月余之前,自己可是双手去接的还感觉到沉,现在单手执戟,轻松!
方才明白,这力气可不是白练的。心中不由得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