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祝腾略作寻思,说道“一般来说,军队里都是三五成群六七结伙,刚进去的人最好是老实低调一点。募兵会架子大一些,因为他们是朝廷花钱请来的吃皇粮的人;老兵也会有点看不起新兵,有时还会排挤欺负。公子虽然有七品武官衔,按理说好混日子。可是这个中候说得不好听一点,还不如一个队正有用。中候嘛,就是跟着主帅旁边掌一掌刃旗或是从旁禁卫,运气好一点的能掌上帅旗。因此中候手下没有兵,一个队正还带五十人呢还有,上阵博杀的汉子们,有时会有点小瞧中候、司阶、执戟这种后方仪仗武官。因此,中候虽然有品轶在身,却咳,难以得到他人真正的尊敬。”
刘冕暗自苦笑:那不跟文艺兵、勤务兵一个意思了?有军衔没威望也没实权。
祝腾很健谈,侃侃道:“军队里跟别的地方有点不太一样。在地方,有品衔的仕人官员,下面的人都会俯首帖耳。军队里的汉子们,对于品轶高于自己的人也许不会去主动得罪,但却只敬重有本事、有能耐的人。”说到这里祝腾眉飞色舞:“公子一身武艺本事,肯定能博个大彩赢得众人信望!”
刘冕微自笑了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会很拉风?”
“拉风?何意?”
“就是”
二人且走且聊,不知不觉已经出了长安。军营在长安以北十五里驻番,还有一段路。
祝腾把疆绳递了过来:“公子何不试骑一下这匹宝马?”
“也好。”刘冕拍了一拍马脖子,不料它头一昂,傲气得很。
“火猊,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你可别跟我斗气。”刘冕抚摸着它的鬃毛低声耳语。那匹马仿佛听得懂人话,居然顺从的低了一下头打了个响鼻,也不乱动了。
“这马有灵性!”祝腾大赞。
刘冕踩上马蹬翻身骑了下去,一切正常,很舒服。居高临下稳稳当当。
“驾!”刘冕刚喝了一声都没有夹马腹,火猊突然撒腿就跑。启动速度之快,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好马、好马啊!”祝腾在后面连声喝彩。
刘冕的心却有些揪紧了,因为他感觉这马似乎不太受自己控制。拉疆绳倒是能让它变方向,可是速度全不在掌握,它只顾撒蹄狂奔,任凭刘冕如何吆喝也不变速。
刘冕不禁有些恼火:这畜牲还玩起心眼了,居然敢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