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友成是个精明的家伙,一听刘冕这话立刻精神百倍兴奋起来。
二人走到正宅坐下来,韦团儿殷勤的奉上了茶水,眉目间尽是欣然的笑意。鲁友成待她走后呵呵的笑道:“将军,你府上这个丫头真是聪明伶俐的得紧。小的看得出,她对将军可是很贴心恭顺得很哪!”
“是嘛!”刘冕笑了一笑“鲁老板,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你知道在洛阳开一家店子,需要做哪些事情吗?”
“这”鲁友成眼珠直转的寻思起来,片刻后道:“小的这几日在北市仔细逛了一逛。神都这地方,果然是繁华异常啊,小的真是开了眼界。用寸土寸金来形容北市那是一点都不为过。小的算是看出来了,想在北市盘下一个货档来开店,没个三四十万钱那是想都不要想。”
“三四十万?”刘冕呵呵的笑道“鲁老板,你以为这是在巴州州城吧?”
鲁友成愕然的愣了一愣:“将军的意思是说,三四十万也干不成什么事儿?”
“能,当然能。能在最上好的莺菀里快活半个月。”刘冕说道“洛阳的物价已经超过了长安,跃居天下第一。三四十万钱,在巴州那种地方已经可以算是巨富了。但是对洛阳来讲不是我打击,三四十万钱也就是三四百贯而已知道洛阳的马匹现在什么价吗?八十贯一匹!你想想,四五匹马就能换人家北市的一个店铺吗?”
鲁友成略露惶然的点头:“看来洛阳的确不是寻常之地呀小的还以为,凭我现在的财力能在洛阳占据一席之地了。没有想到差距如此之大呀!”
“老实告诉我,你现在有多少财力?”刘冕开门见山的来问。这可是一个很核心的问题。
鲁友成知道在刘冕面前不能有所隐瞒,这时爽利地伸出一只手来:“小的从巴州来时几乎带上了手边的全部钱资凑足了五千万钱!”
“五千万、五万贯而已?”刘冕略感惊喜,但仍是不动声色的道“凑合吧。”
“只、只是凑合?”鲁友成当真有点瞢了。他的生意从奇章小县做起,渐渐跃居县之首富,到后现的一州之首富。这五千万钱在那里已经是一个比较夸张地数字了。
“莫非你还以为,你的财力十分雄厚吗?”刘冕不怕打击他的冷笑连连“鲁老板,你给我现在这座庄院估个价,看看能值多少。”
鲁友成眨巴着眼睛寻思了一阵,不太确信的说道:“洛阳的地价小的不太知晓。将军这栋豪宅若是放在巴州得值一两千万钱。”
“哈哈!”刘冕大笑起来。“洛阳的米价,是巴州的四倍。洛阳、尤其是我这种靠近闹市中心地带的房价,则是巴州地四十倍!也就是说,我这栋豪宅至少值五十万贯钱!”
鲁友成肥硕的脸庞一阵发颤,骇然的瞪大了眼睛道:“将、将军此语当真?”
“你信不信,我如果今日放价出去六十万贯转变这栋宅子,明天一大早就会有一群人蜂拥而至前来抢购?”刘冕手拿杯盏慢条斯礼的喝着茶,笑呵呵的道:“所以,虽然我现在穷得连家仆都快养不起了。却没人敢说我穷。”
“那是、那是!”鲁友成连连点头应声。刘冕看他那副模样心中暗笑,心想这时候我总该先吓唬吓唬你这个土财主,要不然你还以为你有那五万贯钱就有多牛了。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这宅子究竟值多少钱。但是财大气才粗,我要当老板请你当掌柜,总要先镇住你。
话说回来,五万贯,的确够在北市开个店铺了。可那是你鲁友成的理想,离我要的差太远了。
刘冕继续慢条斯礼的说道:“鲁老板,我刚才说了。地上掉一块银子一块金子,咱们要一起捡起来才划算。那么我问你。现在做哪个行当、哪路生意最赚钱?”
这下可就问到鲁友成的强项了。他几乎未作思索就回道:“当然是一些碰不得地东西!比喻说盐、铁、粮、马。盐铁碰不得是因为朝廷掌控专卖,谁动谁没命;米碰不得是因为风险太大,而且路子太深不好涉足;马就不用说了边境不时就会有战争。想从胡人那里贩马来卖可不是一般人做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