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刘冕骑着马来到了代州城下。代州的守城兵马约有三五千人,由马敬臣统领着一些偏将们在坐镇。他们自然不知道刘冕和黑齿常之定下的大计,此时还不知道是何方人马杀刀。全城戒严火把林立,一排弓弩拉得骨同作响。
“城下何处兵马!”
刘冕上前大声喝道:“左鹰扬卫越骑先锋,刘冕!”
“啊?他们不是出征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城上众人深表怀疑,显然不信。
“速开城门!”刘冕策马上前,大声喝道。
城上众人将信将疑,只好道:“将军恕罪,黑夜看不清人马。我等去请马将军来做区取!”
刘冕也知道这是情理之中地事情,并未表示反对只是催他们快点。
过了片刻。城头上响起马敬臣的声音:“城下可是天官兄弟?”
“马将军,正是小弟,速开城门!”
马敬臣骇了一跳:“奇了怪了!你怎么回来了来人、来人,城下是自己人,开门放进来!”
城门匝匝的打开,刘冕率先跃马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马敬臣。他显然是被人从床上叫起来的,此时身上都还披着衣服。
“天官兄弟。你怎么又回来了?莫非前方战事有变?”马敬臣惊愕地问道。
刘冕跳下马来也不多说。扯着他就走。直到走进一间军帐里,才长吁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可先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马敬臣愕然的瞪着眼睛,等着刘冕的答案。
刘冕将所有的军事计划,包括芙玉的事情一一讲给了马敬臣听。马敬臣听得张大了嘴巴,都能活吞一只鸡蛋了。
“说完了。”刘冕吁了一口气。
“哦”一时间,马敬臣居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刘冕笑道:“怎么,是不是一直瞒着你,你还生气了?你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马敬臣摆了一摆手坐定下来,皱眉思索了半晌才缓缓道:“我在军队里混了这么多年了,军事上的事情是应该这样安排,我哪里会生气?我只是一时间有点无法接受芙玉的身份,也无法相信她地经历。她怎么这么复杂啊?”
“亏你还有心情想这些,一切等打完了仗再说吧!”刘冕郑重的提醒他道“不出所料的话,突厥人用不了几天就要来袭取代州了。我率军在城外设伏,守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们里外配合,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丢盔弃甲!”
“好、好极了!”马敬臣一拳锤到自己大腿上“老子等这一天等得实在太久了!**突厥杂种,这回我要杀个够本,给苏苏娘俩还有我自己报仇血恨!”
“擂鼓聚将吧!”刘冕击了一下拳“咱们兄弟俩,这次要大干一场了!”
“好!”马敬臣也来了精神“等我去换铠甲,城中擂鼓聚将!”
片刻后,城中军营里响起咚咚的鼓声,刘冕和马敬臣站定在帅帐之中,召集众将议事,将接下来的军事安排悉数传达了下去。
直到这时,军中地将校们才知道了大军地军事行动计划,个个惊愕不已一片哗然。
按计划,刘冕率领先锋骑兵在城外设伏,代州城中进入戒严状态,全军上下随时战备。用不了几天,祝腾带去冀州搬取粮草的三千兵马也要回来,到时可以一并加入守城。
现在还不知道,突厥人会有多少兵马来攻袭。但从整体战局上看,代州这里即将上演一场生死大战。如今,刘冕已然撒下了天网,只等突厥人前来触网。
军事会议开完时,已是天明时分。刘冕和马敬臣这才有了一点空回到城中居宅,吃点东西填饱饿了半夜地肚子。
正在这时,胡伯乐带着芙玉来了,同时还带来了十几名被绑起来的突厥奸细。派人送出信后,余下的一些突厥眼线全都被胡伯乐拿了下来,一个不剩干净利落。
第一眼看到芙玉时,马敬臣的脸色很是复杂。芙玉也别开了脸,没敢正视他。
刘冕在一旁看得有点好笑。这两个人还真是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