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自己咯咯地笑了:“快说,好不好看?”
“好看!”刘冕也禁不住笑了“你很少穿男装地。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致了?”
大唐的女子喜欢穿胡服或是男装。这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只是太平公主一向习惯女人味十足的襦裙或是宫装,很少穿成这样子。
“今天吗?”太平公主微然一笑,笑得有点落寞“我这一个月来,都是穿的你以前穿过的衣服。紫色的官袍,金白地胡服。缀有白狐毛边的锦衣,甚至还有金色的铠甲和玄色的战袍。”刘冕愕然,有点无语。
“抱歉,小芽儿。最近我一直都在军营里,有点忙。”
“我要你解释和道歉了吗?”太平公主继续微笑“你是男人,总有许多是你该干的事情,不能总是泡在女人身边。你不在的时候,我就自己找点乐子来打繁间啊!我会经常穿起你穿过的衣服。照镜子。那样。就像是看到了你一样。”
刘冕心里感觉挺不是滋味,于是挪动了一下坐到太平公主身边将他揽入怀中。太平公主朝旁边来轻轻的靠了一靠。将头靠在刘冕厚实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享受这难得地相处时光。
天色渐晚,湖心亭中没有掌灯渐渐变得黑了起来。刘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回屋里歇着吧?”
“不。就在这里休息吧好安静,**。”太平公主像只小猫儿一样往刘冕怀里钻了钻“你不要乱动哦,让我歇息一会儿。”
刘冕只得随了她,换了个姿势好好地抱着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没过一会儿,太平公主居然真的睡着了。黑暗中,刘冕细细的打量着怀中太平公主的脸。真是一张完美的脸庞呵!这恐怕是我两辈子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一个女人了。很难从她的脸上寻找到一丝瑕疵。
刘冕伸出手,轻轻的抚摩到她脸上。润滑,光洁,温暖。
太平公主醒了,睁开眼睛露出一丝微笑仰望着刘冕:“老公你爱我吗?”
“你说呢?”刘冕笑,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笨蛋,我问你,当然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太平公主依旧微笑,笑得很甜蜜。
般得这么正式,刘冕居然有点难为情了。吞吐了一下,居然呵呵一笑:“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除非你不爱我,否则不会觉得难为情。”太平公主盯着刘冕的眼睛,直勾勾的。
刘冕回看着她的眼睛:“我爱你。”
太平公主笑着看着刘冕,张开双臂前上抱住他的脖子,和他紧紧抱在了一起:“我也爱你,老公。很爱很爱”
刘冕拍着她的背:“我知道。我知道”
“你就要成婚了啊你会不会离开我?”太平公主将刘冕抱得很紧,几乎都要让他窒息。
“不会,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刘冕感觉到了。太平公主心里压抑了太多的情感而没有释放出来。现在的她,跟当初和薛绍分开时的情景有几分相似。
唯一不同地是,当是她与薛绍是被迫分开远隔千里;现在,自己仍然躺在那个男人的怀里,而他却已经是别人的老公。
“我我好怕!”太平公主终于忍不住。呜咽的哭了起来,她将手捏成了小拳头在刘冕坚厚的背上鼓捣了几下“我好怕你会离开我!我好怕被你扔下来一个人孤苦伶仃!我受够了那种为爱痴狂为爱发疯的日子老公,你能不能把我娶回家,让我每时每刻都陪着你?我可以不当这个公主,不要这万贯家财。也不要什么权力富贵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一个人”
“小芽儿”刘冕也只得将她抱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在军营的这一个多月里,我只能每天穿着你穿过地衣服。打扮成你以前的样子。照着镜子。”太平公主哽咽的说着,泪流满面“然后看着镜中人,想像那就是你。你对我笑,对我说话,走过来抱我。亲我,很疼很疼我老公,我是不是快疯了?”
“没有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刘冕将她紧紧抱住,恨不能将她嵌入到自己的肉里。
太平公主,既是自己所见最漂亮最惊艳的女人,也是所见的人当中最感性、最为爱痴狂地女人。
她敢爱敢恨,一但接受一个男人就为之负出一切狂热,狂热到将自己都燃烧起来。“那我该怎么办?我感觉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太平公主止住了哭。眼泪却如断线的珠子不停的滚落落在刘冕的肩上。“母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放了我,让我获得真正地自由。让我嫁给我爱地男人老公,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刘冕思索了半晌,说道:“一切,等太后登基后再说吧。我总感觉,太后将黎歌嫁我总有一些潜在的目的,或许就是在为你将来的归宿做铺垫。她是那样一个智深如海高深莫测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没有目的。此前她把黎歌当作牺牲品要嫁给吐蕃人来稳定局势,现在她不惜用毁婚地手段来成全我们的婚事。你就没想过,她为什么这样做?”
太平公主微然愣了一愣,从刘冕怀里挪出来看着他:“我还真是没仔细想过这一层。”
刘冕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微笑道:“虽然我没有把握,但是我猜想太后兴许是为了抬高我的身份,先给我一个皇戚的光环。然后我的门第就够高了,就与你门当户对了。这样,似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娶你了。在她老人家的心中,你始终是最值得她疼爱的小女儿,她怎么可能不为你着想?”
“这这可能吗?黎歌要是先嫁了你,那她就是正室。我的母后会甘心让我当平妻或是小妾?”太平公主满怀疑虑地道“母后以前是怎么对待武攸暨地元配妻子的,你也是知道地啊,莫非她想?”
“不会。”刘冕回答得很肯定“太后如果将你嫁我,就会想办法解决你的身份的问题,但绝对不会因此而伤害黎歌。因为我不是武攸暨。”
“说得也是武攸暨那样的废物,如何任人宰割也不值得人同情。但你是最有前途最得力的将军,母后肯定不会那样对你的。”太平公主终于释然的笑了“这么说来,我们还是有希望在一起的?”
“有。”刘冕笑了。
太平公主再扑进刘冕怀里将他抱住:“那我就等只要有个盼头,我就永远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