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沉着眼睛,事情看起来复杂,可是旁观者清,他把一切都想明白了,苏珩为了找纳巫族的某个人报仇,策划了这一切,而一切的根源源于那块古怪的玉,苏颜就是那块玉里的邪神,景文生前做的那些失控的事,他后来那些可怕的力量都是因为那块玉,后来那块玉里的东西出来了,被苏珩养了起来,变成了现在的苏颜。
如今苏珩把玉给了景文,不就是又想利用他利用苏颜给自己报仇么。
至于景文…
邪月骂了句傻瓜,如果被苏颜知道,景文这一千年的罪,都是被她间接害的,她会怎么做?
而且如果苏颜解了封印,她还会记得景文是谁?最关键的是,解开封印或许也需要那块玉,那么苏颜的封印一解,景文必死无疑。
邪月越想越烦躁,他平时是很懒得动脑子,如今想想,还是傻瓜似的活着好,不会有这么多烦恼。
他来来回回走了几圈,要怎么办?阻止景文吗?
笑话!
景文的倔脾气,谁也阻止不了,如今事情已经不可控了,苏珩还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伺机而动,以及玄门各家的势力,都是个麻烦。
邪月在屋子飘了半夜,忽然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陪着景文一条道走到黑了。
我在藏龙山待了几天,就再也待不住,期间萧白跟个疯子一样一直看着我,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人,完完全全就是在看他实验的小白鼠。
我咽了咽口水:“那个,你是不是真的闲的没事做?”
萧白摇头:“我很忙!”
“可你这么看着我,我不舒服!”
我发现萧白这个人也得顺毛捋,顺着他他才能说些什么,逆着他,他只会装傻充愣。
“我又没影响你做事,再说你也很闲!”萧白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景文。
可是偏偏一想起他,我的心就很疼,尤其是在这藏龙山中,这里的空气中似乎都残存着景文幼稚鬼的味道。
让我不忍去想,又忍不住去想。
如果不是陆成瑜说我现在出去会给景文添乱,我恨不得立马跑出去到他身边。可是我也知道,我出去,如果再被抓,景文只会更被动,更危险。
萧白看我纠结的样子,似乎觉得很有趣。
“景文死了,你会改嫁吗?”他没头没脑的问。
我“…”
我看萧白这货的样子,根本就是闲着无聊打发时间问的。
于是说:“不会!”然后补充:“你也知道我是什么邪神,谁敢娶我?
“我呀我呀…”萧白跳起来:“你嫁给我,我就是你…”他后半句没说,不过脸上始终是意味不明的笑。
我知道他说娶我不过是开玩笑或者有别的目的罢了,我要认真我就是傻子。
“你娶了我,我就是萧然祖奶奶了,我怕萧然跟我急!”我说。
萧白知道我在消遣他,他微微一笑,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感觉。
“何况你是谭小小的丈夫了,现在又说娶我?我们两谁做大谁做小?”
萧白抽了抽嘴角半天才说:“苏颜,你很不可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