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琅没有说错,她确实是嘴硬,被这话勾起了往事。她与顾清琅,他们之间,确实曾经有过这样在水中赤身纵欢的经历。
那是在他的某个别苑之中的事。
那座地处山间,极为精美的院落是她自被顾清琅禁锢在王府中起,得以前往的第一个地方。
半年前,从得到她那晚起,顾清琅便对她入了迷。
初夜之后的整整三天,他都没有放开她下过床,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地索取她的身子,状若癫狂。
他们的一切饮食皆由仆役们送到门口,他听得声音自外头人离开之后自己开门取回,然后在床上一口水一口饭地喂着她。
有时候也会嘴对着嘴喂,虽然这种方式的后果就是一通长吻之后,他往往等不及她吃好就直接抱她在身上肏弄起来。
就连最为羞耻的如厕也是由他自后头抱着,如小儿把尿一般看着她进行。
而她那时因初种了蛊虫,正是情欲最为炽烈之际,全副身心都被他主导,便这样在混沌的意识之中,与自己的亲生兄长一连欢好三日。
三日之后她终于可以下床,意识也清醒起来,可也只能在上锁的房间里活动,不能离开房间一步,甚至衣物也依旧不能穿,以迎接他随时而至的欲望。
暗无天日的囚徒生涯维持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间,顾清琅将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占有得干干净净、一丝不剩,简直恨不得连她的骨子里都打上自己的标记。
一开始她自是不依不从,在烈性毒蛊之下苦苦支撑。可她越强硬,他便越粗暴,毫不怜惜,每次直把她弄得咬牙几乎要昏死过去,方才罢休。
及至后来她被弄得怕了,哭哭啼啼地服了软,他这才软和了下来,露出了些许少时那个极为疼爱她的二哥哥的样子。虽然在床事上,他还是一贯粗暴而不含温存的风格,定是要尽了兴方才罢休。
每每她扯着他的袖子软语央求,他便以自小到大都不曾更改的调笑姿态道,乖玉儿,可疼些二哥吧,二哥渴你如此之久了。自我们那年分别起,日日夜夜都想着玉儿,一刻也未曾停歇。今日二哥方才得偿所愿,自然难以自持,忍不住就多要你几次。
一个月后,在以出门为理由半诱半骗地得了沉清枝几次床笫间的主动之后,他这才有所满意地准许她出了房门,也准许她穿了衣服在院落中走动。
那院子似乎也是特意为了软禁她准备的,面积不大,仰头看去只有一方小小的天空,所幸建筑得极美,仿照江南风格从花草树木、山石盆景到秋千亭台、小桥流水一应俱全。
他们便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般,顾清琅会和她一起在院子里看云、观雨,喂鱼、种花,赏星月、吃点心。
他自天南海北搜罗来不可胜数的奇珍异宝,金银钗环、绫罗绸缎、珊瑚珠玉、胭脂水粉……大凡是世间女儿家爱的东西,通通都捧到沉清枝面前,然后像个世间最平凡不过的好哥哥般,用这些东西一点点为她这个妹妹细心妆点。
他为她描眉、点唇、画花钿,钗环耳坠也一一佩戴上,然后与她脸贴脸对镜而笑。
缠枝铜镜中,映出他们兄妹有五六分相似的容颜。
可这不过是麻痹她的片刻幻觉,不管何时只要他想要她的心起了,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撕下假面。
在屋子里自不必说,在院子里也不肯饶过她,剥去亲手为她挑选的名贵罗裙,吻去亲手为她点上的唇间胭脂,压着她在光天化日之下纵情寻欢————
每当此时,那些她曾惊叹美丽珍稀的假山花木,那些她曾经很喜欢在其上玩乐的秋千,就成为了他淫戏于她的道具。
靠在假山上,压在树干上,坐在秋千上,他兴致勃勃地想着各种各样的法子来亵玩她。
而她只能承受着,被这血脉之亲囚禁于身侧,日夜强逼着做下流事,万念俱灰。
她既逃不开这布满眼线暗卫、铁桶一般水泄不通的王府,也打不过、离不开这该死的顾清琅,他无论武功心智,还是权财谋略,都远胜于她。
她甚至无法去死,只因身体被这恶毒至极的春心蛊所控制,只能一次又一次无法自已地迎合顾清琅这恶徒的索取,甚至在时日渐久之后,口中娇吟也克制不住,满溢而出。
顾清琅对她倒是越来越欢喜,谈吐相处之间愈见温柔疼惜之态,也在光阴流转之间逐渐对她放开了些微的桎梏。
又过了些时日,也许是怕她在京师的王府住得倦了,日日都见一样的风景,他携她出城,住进了远郊的山居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