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春夜里的风雨声,或者雨水落于地面的杂声。而是,来自于人。
这是?
他不敢置信,僵立于地又细细听了一会,方才确定那是什么声音。
心口处的气血激烈地收紧翻涌,他迈步冲过雨幕,直直向灶房中去。
透过门缝,果然看见她正在那里。
只是不是白日里藏书阁中素衣温雅,清丽如旧的模样,而是衣衫半褪,压着身下一个陌生男人的淫荡之姿!
毫不犹豫地破门而入,他发力一把将地上的少女抓起,饱含怒意地紧扣她圆润的裸肩,质问:“沉清枝,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阿兄?”
她却一点都没有被他吓到,笑着伸手欲抱他,“嘻、阿兄怎么来了,可是也想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呢,阿玉一直想阿兄……”
话音未落,只觉得面上微微一痛,男人的手掌停在她的脸上一寸之距,想要狠狠打下去,却有不忍,但还是强压怒火,捏住了她的脸颊。
“阿玉,你是不是疯了?”
“阿兄,你弄疼我了!”
沉清枝眼中的迷离之色半退,吃惊地望向对面望着她面色阴沉的男人,像是不可思议他为什么对她动粗。
“阿玉,我自小就疼你爱你,将你养到这般大,可不是让你去做这种目无法纪、败坏家风之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你从哪里弄来的,给他下了什么药让他昏迷不醒,他的家人亲邻可曾知道?”
他捏着她细瓷般光洁的脸颊,内心毫无怜惜之意,而是失望与寒心,“你知不知道,你是在作孽?若是对我做这样的事也就罢了,如今你还祸害到其他无辜的人家里去?”
“作孽?是啊,阿兄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目无法纪、败坏家风。这人不过是我从白日里从山间掳来的一个猎户,就等着夜里毒性发作了来用。我本来还想再找个更顺眼的,但时间仓促,只能先找一个稍微年轻些的来解解馋。”
少女笑得灿烂,水般明光闪烁的眼眸眨了一眨,直视于他,“阿兄为何这样生气,像是我做了什么大错事?可我若不去找个陌生男人解毒,难道要找阿兄?”
难道要找阿兄?
这笑吟吟的提问震得他心神一跳,血气上涌,如火烫一般松开了手。
不错,阿玉说得没有错,春心蛊毒发作生不如死,阿玉已苦苦熬了这许久,若是再不以男人解毒,只怕再也无法忍受,甚至会有性命之虞。
她若不是实在无计可施,以她这样被宠爱惯了、眼光极高的性子,又怎会随意找个山野之夫?
若不是他这个阿兄无法护她周全,空负神医之名,却不能找到医治她的法子,阿玉又怎会自轻自贱,与陌生男人苟合?
想到从前妹妹与他谈天时,说要找一个最最英俊得她心意的少年郎做夫婿时的笑语,心头大痛。
然而面前的少女丝毫不知他的心情,见地上的男人指望不了,便惦记起了眼前更为年轻俊美的这个。
略显急切地将自己赤裸的胸口靠近男人才淋过雨的冰凉外衣,她媚声诱哄道:“阿兄若是真想阿玉好,就且疼疼阿玉的身子吧。阿玉自那夜见了阿兄在庭中沐浴的样子,就欢喜得紧,一直想要阿兄呢……”
少女白皙的乳肉紧贴上青色的衣衫,隔着织物用力摩挲挤压,两颗小而圆润的浅红乳头像是被一双大手用力揉弄一般,被挤得变了形。
男人周身僵硬,乱了呼吸,混乱之间只能伸掌轻拍她颈侧。
她毫无防备,软软地倒了下去,靠在他的怀中,只是依旧欢欲正炽,身子烫如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