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段位比我想得高,没去爬边家两兄弟的床,先把老太太给降服……”
“滚。”姜辞收敛了戾气,只说了这一个字。
她往车停的方向走,刚开了车锁,许穆阳快步上前来绊住她,“老太太是真给你脸还是想利用姜家打压别家的气焰,你心里应该有数。其实你还不如去爬边家两兄弟的床,边骋多情,你得手不难,但想要长久,不如试试边策……”
“好主意。”姜辞用力拉开车门,朝行车记录仪的方向歪一下头,“回头等我爬上边策的床,我一定把你给我支的招放给他听。”
车开出三公里,姜辞仍忍不住心里的恶心。她停车在路边,打电话给苏洛。
“洛姐,我发你些资料你接着查,看看许穆阳除了欠赌债,乱搞男女关系,还涉及哪些擦边或违法……”说到这里,她骤然想起老太太说过的话,收了声。
“怎么了?”苏洛问。
姜辞顿了好久,缓声开口:“算了。”
车窗打开,夜风不止,嚣张的热气扑面而来。
姜辞抬眼看璀璨霓虹,繁华景象铺陈眼底,她不过是这里头一盏附庸高楼的灯盏。
她告诫自己,不要迷失,更不要失去理智。她得尽快走出这迷局,学会去执自己的子。
第53章
隔天落地海南, 车沿海岸线开,眼前不再有高楼,只有旷达的景色。自由的空气从四面八方袭来, 姜辞跟苏洛说, 这种感觉才对。
没有了难缠的二世祖和拿腔拿调的这总那总, 没有应酬,不必陪笑, 不被裹挟,天大地大, 一切由她自己做主。
苏洛知道姜辞在许穆阳那儿受了委屈, 可她受了委屈却不能声张, 因为她需要约束自己,需要用她的低调来维系她跟边策之间不能高调的关系。
苏洛心中不落忍,自己拿了主意,接着往下查。证据握在手里总归没坏处, 来日方长,她们不愁等不到致命反击的那一天。
苏洛提议让姜辞弄一辆跑车,这样每天晚上都可以追日落。在海南的日子漫长, 工作之余也该学会享受生活。
姜辞说:“老姜特别抠,发家后买的第一辆招摇点的车还是二手的。他跟戴女士只教会我赚钱和守财的本事, 花钱的本事还是等我自立后再研习吧。”
她万万没想到,她这话落地不到24小时, 一辆海运过来的跑车停在码头等她签收。
姜辞:“哪个土豪这么骚包, 这年头还用这种烂招数笼络美女的心。”
苏洛让她别吐槽的太快,万一土豪姓边呢。
姜辞信誓旦旦:“不可能, 他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事实证明,姜辞足够了解边策。边策除了请来一位帮姜辞调理身体的大厨, 并没有其他献殷情的行为。
这晚边策问边骋:“你送的?”
“我闲得慌?再说我敢?”边骋是识大局的人,他没敢在老太太面前声张边策跟姜辞的关系,趁老太太不在,他低声打趣边策,“姜辞这才刚过二十五,这样的情形你恐怕至少还得看五年。”
这样的情形……
是,今日可以送跑车,来日就能送大宅院,可她姜大小姐差这一辆车吗?她什么车买不起?送车的家伙怕是太不了解她,她早扔了“花瓶”的人设,正立新的形象。本质上,她是个对自己十分吝啬的守财奴。
果真,跑车被姜辞停进车库里吃灰。
苏洛问:“到底是谁送的?”
姜辞已查明,却懒得细说,随口糊弄:“爱谁谁,等他愿意现身了,让他自个儿开回去。”
这天晚上,村里负责接洽的工作人员请姜辞和苏洛吃饭。大家在一个靠海的院子里烧烤,听着海浪声喝酒吃肉。
不远处是他们的项目基地,九个月后,这里会落地一个疗养院和一个康养医院。三年后,待姜辞和孟景舟羽翼丰满,这里还会新增大型康养中心、度假区和养老地产。
姜辞太喜欢这种节奏。她喜欢跟真诚朴实的人打交道,喜欢看属于自己的高楼一点点建成。闲下来的时候,她会想起和爷爷奶奶相守的岁月,她现在正在一点点实现他们当年的心愿。
散了这晚的聚会后,姜辞带苏洛去看一座庭院。
当姜辞把院子里的灯打开后,苏洛露出震惊的神色,“什么情况啊。”
“这间民宿的老板经营不善,我便把这个小院儿给买下来了。这儿离工地不远,我们往来方便。这院子里能养花养狗,天台上能看海看日落。”姜辞一把搂住苏洛的肩膀,“你都说了日子还长,我不把咱们安顿好,怎么做好打攻坚战的准备。”
苏洛笑道:“这会儿舍得花钱了?”
“私房钱。”姜辞又头疼道,“你说老姜要是知道预算又超了三千万,他会不会不敢再继续放权给我?”
新的设计图被姜辞加入一个巧思,几个建筑设计师一致通过,预算就这样超支。
姜辞不敢莽撞行事,先请教了辜教授,是辜教授认为她这个想法新颖且可行,她这才敢先拍板后报备。
她到底年纪轻经验浅,老姜并没有完全对她放开财政大权。她心中十分忐忑,两天内跟相关的几个团队开了大大小小十来个会,现在就等老姜跟戴女士松口。
孙之净听到风声,跑到边骋跟前点评姜辞:“她那里什么性质什么规模,她心里没点儿数?只有冲劲不用脑子,还真当自个儿是大慈善家呢。听说她父亲正为这事儿上火,怎么,你跟你大哥没去帮忙灭灭火?”
边骋太清楚孙之净这多管闲事的劲儿是从何而来,笑一声:“老太太都不言语,你操她哪门子心?你都说了,她那儿摊子小成不了气候,再说你们一南一北,井水不犯河水。”
孙之净打量边骋,他真是越来越像他大哥了。边家有一个“边先生”已经足够,现在又来一个,当真让人头疼。
“你大哥这几天在忙什么?”
“散心。”边骋懒得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