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下方猝然受到外物侵袭,付乘凛及时反应过来,一拳轰开身前的禁锢,喘着气瞪向突然犯病的埃蒙。
“乘凛,你刚刚在担心我,我很开心。”
埃蒙却浑然不在意脸上的新伤,水波潋滟的瞳眸里荡出层层迭迭的笑意,语气极为肯定且信心十足。
从对方话语里品出几分关心意味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便被急流般的渴求彻底俘虏,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他要吻他。
他不再负隅顽抗,不再瞻前顾后,全然顺从着欲念的驱使,在那人看过来的第一时间,做出了心底最想做的事。
“……”
付乘凛喉咙一噎,没有出言反驳。
对于埃蒙那与众不同的脑回路,他已然失去了反复自证的兴致,只当对方不过是为了有足够的发疯动机,而随机安上的借口。
却不想他的一时静默,加上那双泛着水色而锋芒尽敛的黑眸,于无声中呈现出一种似是而非的默认。
“乘凛,我知道你虽然没有直说,其实心里已经接受我了对不对?”
埃蒙为此备受“鼓舞”,眼周透出一层兴奋的薄红,开始尽数托出心底的猜测。
“你还有完没完了,赶紧带上你这些玩意滚一边去!!”
付乘凛越听越恼,沉下脸打断埃蒙无休止的深情输出,拧住最后一条还赖在他腿上,甚至企图朝着他身下进击的触手,使出全部力气,甩向一旁的墙壁。
“嘭!!!”
只见,那触手看似柔软无力,表层却十分强韧,砸上墙壁后非但没有出现伤痕,反倒在墙上留下了一道手臂大小的深坑。
曲折蜿蜒的裂隙从那坑位中心向外扩散,而最后一道较为严重的裂缝沿着外墙匍匐了将近一分钟,才终于停止蔓延。
埃蒙扫过一眼墙上的惨状,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触手顿时僵住。
那残损的地方若是不加修补,之后这套公寓恐怕难逃沦为危楼的厄运。
“乘凛,别生气,我也不清楚它的破坏力会这么强。”
意识到自己闯了不小的祸,他走到脸色极差的配偶跟前,脸颊轻蹭着对方的手心,开始主动认错。
“……没有谁能比你更清楚它的破坏力。”
付乘凛转而掐住那张脸,冷冷地吐槽道。
埃蒙一脸无辜:“那你说要怎么办。”
忽然间触及那双纯净透亮的眼睛,付乘凛募地呼吸一顿,心跳频率莫名快了几拍,唇舌间被刻意忽略的残存触感再度袭上感官,顽劣地在他脑海中重演起几分钟前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