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烂打痴木头出奇招(1 / 2)
采薇觉得,她跟木头认真说起来,也没到什么程度,两下里冷一冷,慢慢也就歇了心思,木头也老大不小了,她这边行不通,难不成还非得一颗树上吊死,就是他想耽搁,他家里恐也不能由着他,回头挑一个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他当皇后的姐姐一下旨,不娶也得娶,她还真不信木头能扛得住。
这古代的男人哪来的什么痴情,环肥燕瘦任君挑选,自己又算什么,哪里值得他一个小公爷死缠烂打的,这事搁谁都得这么想,可当采薇发现,木头在她后面跟着她的时候,采薇又觉得,或许自己真想错了。
她只要一出门,他就在后面不远跟着她,也不上前拦她,远远的隔着一段距离跟着,她走,他走,她停,他停,像个跟屁虫,就这么跟了她整整一个月,眼瞅着进了十一月,这位爷还天天跟着她。
采薇就不明白了,他就这么没事儿干吗,采薇在竹茗轩后面对账,毕竟还是京城繁华,竹茗轩一个铺子的利润,顶的上兖州一府了,她想着在城东再开一个,现在人手有,就是没有合适的铺面,况且,恒升福的几家铺子都开在城东呢,那边守着皇城近,最是闹热繁华的地段。
说起来也是冤家路窄,当年兖州府一战,算是跟恒升福彻底结下了梁子,如今竹茗轩开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早晚还得碰上,采薇倒是不怕对方明着来,就怕那个东家想什么阴损的招数,不见得能把竹茗轩怎样了,可也是件麻烦事。
王宝财说,这两年恒升福的买卖越发不好,仗着是老字号又在京城里,竟干些以次充好的营生,老百姓也不是傻子,京城也不止他一家卖茶叶的,上当了一次自然不会再去,久而久之,到了如今就指着原先那些老主顾撑着了,跟快落山的夕阳一样,已经露了颓势,而她手里的竹茗轩却正是好势头。
“姑娘,外头落雪了。”采薇抬起头来侧头看了看糊着明纸的窗户,隐约可见簌簌而落的雪花。
三月眨了眨眼道:“姑娘,那个封公子可还在外头呢,这大雪的天,怪冷的,他又没坐轿子马车的,回头真冻坏了可怎么好。”
采薇没好气的道:“他又不是木头桩子,戳在哪儿就不能动了,他是个大活人,冷了不会回家去啊!”
三月嘴巴张了张,最终没再说什么,她家姑娘的心是真硬,这么一个月了,她都心软了,过了好半晌儿,采薇模糊看见窗外的地儿都白了,雪光透过窗纸,明闪闪的,有丝丝缕缕寒气从窗缝里钻进来。
采薇叹口气:“你出去看看,若他还在,就让他进来避一避风雪吧!”采薇的心还是不够硬,主要也真怕把木头冻个好歹的,回头不好交代,毕竟人家是当朝的国舅爷,身娇肉贵,三月一听刺溜就跑了出去。
封暮萧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跟她说什么,虽然见得面不多,可他心里清楚,当初他就知道,想娶她最难的不是封家,他爷爷征战沙场数十载,虽立下赫赫战功,对门第之见却并不那么看重,他爷爷应了,他爹娘便应了,故此,封暮萧直接求了他爷爷。
他爷爷背着他在善缘寺见了采薇,封暮萧知道,为了这个,采薇定然恼了他,虽只一面,他爷爷就颇喜欢采薇,封暮萧从来知她有多聪慧,可正是因为这份聪慧,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点头嫁他,这件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能成的,若那样,说不得两人便再无机会,。
封暮萧也想不出别的主意,又想见她,去苏府肯定不成,就在门外头守着,等他出来远远的跟着她,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身后的随从封良轻声提醒:“爷,落雪了……”封暮萧点点头,却一点回去的意思都没有,封良不禁叹口气,心话儿这都什么事啊!他是从小跟在爷身边的,也是一路瞧着爷跟里头那位苏姑娘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爷是个冷清的人,可这么个冷清的人,遇上里头的苏姑娘却跟变了个人一样,凭着自家爷的长相,家世,本事,性情,什么人家的姑娘求不到,可偏偏这位苏姑娘就是个十万分难缠的。
封良有时候挺不明白他家爷的,苏姑娘是生的不差,可比她齐整有才的不多了去了,堂堂国公府的小公爷却在这儿吃闭门羹。
正想着,就见苏姑娘身边那个叫三月的丫头撩开厚厚的棉门帘走了出来,到了近前蹲身行礼道:“我们姑娘请公子入内避避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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