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孙泰偷鸡不着蚀把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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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听了不禁笑道:“你倒是机灵的没边,四月就比你傻多了,被你算计了去,还傻呵呵的不知道呢。”

三月瘪瘪嘴道:“我也是为了她好,姑娘又不是不知道,周家大爷这些日子想着她的账呢!”要说这位周家大爷也是,前面娶了那么个混账老婆,倒是缩着脖子不吱声,这会儿倒冒出来了,二房娶了才多长日子,又惦记上弟媳妇儿跟前的大丫头了,可真给周家长脸。

采薇道:“四月模样儿生的齐整,自然招眼儿些,这事我还需跟姐姐私下商量商量,也得问问四月的意思,探个实在话才好,四月跟你不一样,你是打人牙子手里买来,就单一个女孩儿,老子娘不知道在哪儿呢,四月后头可是一大帮子。”

三月道:“姑娘这话可说差了,当年都立了字据,说买断了就是咱苏家的人,她老子娘当年还不是要把她卖给人牙子,不是姑娘心眼好,如今还不知在哪儿受活罪呢,她家倒是会得便宜,卖了闺女,还指望着闺女往家里贴补家用,什么东西,那几年大姑娘没嫁的时候,苏保儿家隔三差五就来找,变着法儿的,非要把四月手里攒的那点儿月钱银子算计了去才罢,如今这是嫁的远了,若还在苏家庄,不定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呢,要我说,就甭搭理,什么爹娘兄弟,当初怎么就不认这个妹子了,现在想起来了。”

采薇道:“这话虽在理儿,可人哪有真那么狠心硬肠的,四月毕竟是她娘的亲生闺女,怎么也得顾着她娘些,得了,这事抽空你私下里问问她,若真是这么个意思,倒是一门难得的好亲事。”

三月道:“可不是吗,王宝财多能干,虽二十多了,可也没成过亲,听说爹娘也早在逃荒的时候就死了,更没个兄弟姐妹,嫁了他,上面没有婆婆,下面没有小姑子,不是就剩下享福了。”

采薇扑哧一声乐了,打趣道:“你倒是个眼馋逗饱的丫头,你若稀罕他,就把丰收撇开,我做主把你许给王宝财怎样?”

三月一听,小脸儿腾一下红的不行:“人家跟姑娘说正经的呢,姑娘又打趣人家……”说到丰收,三月偷着瞧了自家姑娘一眼道:“上月里,杜家的舅爷来了,说杜公子过了年便要进京会试呢!”

采薇道:“他来他的,跟我什么干系?”三月有些愁上来道:“姑娘怎的忘了,哪年在冀州东篱轩,你们俩说的话了。”

采薇想了想笑道:“什么年月的旧官司了,再说,我可不是那个意思,他自己怎么想我管不着,不过你放心,这次他来了,我就把丰收要过来,把你们的事儿办了,你也不小了,早该着嫁人了。”

三月小脸红红,呐呐的道:“姑娘说什么呢?我不嫁,等姑娘嫁了再说……”“等我嫁?”采薇不禁笑了:“我若是一辈子不嫁人,难不成你也跟着我当老姑娘啊!”

三月急道:“姑娘刚才不是应了封公子……”采薇道:“应什么?不过是说想想罢了,我就是真应了他,这婚事也不那么容易,他家除了他爷爷,上头可还有个当皇后的姐姐呢……”正说着,就见王宝财走了进来。

采薇忙问:“怎样了?”王宝财道:“到了衙门那妇人还待撒泼,被府尹大人打了二十板子,倒是老实了些,还没正经过堂呢,先押了起来,对我到挺客气,请到了他的后衙里拐弯抹角的说了一串官场话,最后我才听出来,是那恒升福在后头给了大好处,让他借着这机会寻咱们竹茗轩的麻烦呢,不是忌讳着咱家叔老爷,说不准,当时就过堂了,那妇人若死咬着就是咱竹茗轩毒死她男人,虽不至于怎样,可若真查起案子,必要先封了咱家的铺子,如今大年底下,那损失可不是一星半点了,拉拉扯扯又硬又软的说了大半天话,我这才品出些味儿来,是变着法儿的要好处呢,真是那句话,当官的就没一个不贪的,就咱家叔老爷在哪儿戳着,他都敢张嘴敲竹杠,若是平常的商家,还不知如何呢。”

采薇道:“俗话说的好,县官不如现管,这京城的父母官虽难当,可要从中间捞油水也不难,他是拿准了这样的小事,小叔自不会理会,他便是大着胆子要些好处能怎样,当官的还不都一样。”

王宝财点点头道:“这倒是,不过还有一处,府尹大人透出个风来说恒升福背后的人可也了不得。”

采薇沉吟半晌道:“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当年在冀州府的时候,那个封暮志不就是他的后台,难不成跟定国公府有什么牵连。”

三月扑哧一声笑道:“这可是,打官司都能打到一家去,有咱们家姑娘在这儿,我还就不信国公府能为了他恒升福出头。”

采薇白了她一眼,小脸有些红,王宝财也明白这里的事儿,也露出个笑意道:“即便有些牵连,想比也是隔着老远的亲戚,不说别的,就是哪个封暮志虽说跟小公爷一个排行的,当年杜知府就说过是封家隔了几支的,早没什么大来往了。”

采薇道:“你寻人仔细扫听扫听,看看这孙家跟国公府到底儿有什么牵连,扫听明白了,咱们才好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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