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尽甘来终成就好姻缘(2 / 2)
采薇不禁冷笑,真是打的好如意个算盘,一两银子就想把四月赎回去,不定收了周家多少银钱的好处,花小姑子卖身子的银子,真做得出来。
苏采薇道:“四月虽跟着姐姐,当初买下他的却是我,如今身子契还在我手里呢,说起来也算我的人,虽是丫头,可我爱她做事稳重,正想管姐姐要了她回来,即便我舍不得她,也知道女大当嫁的道理,我当主子的,也不能硬拦着她的好姻缘,这话却又分两头说,不管什么姻缘,这头一件就是她自己得乐意,她自己不乐意,谁也别想娶了她去,我身边这些丫头,都是这个规矩,四月也一样。”
两个婆娘一听这话头不对劲儿啊!忙道:“二姑娘说笑了,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得她自己做主,小姑子年轻,知道什么好歹,公婆寻到人家是个大大的好人家呢。”
采薇吃了一口茶道:“哦!什么样的人家?你们俩先跟我说说,要是我这里过得去,什么赎不赎的,我也瞧不上你家那一两银子的赎银,不说别的,你看看四月身上的穿戴,哪件一两银子能买的下。”
两个婆娘没想到这位二姑娘这样刨根问底儿,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二郎家的一琢磨,横竖周家也很说的过去,又是这二姑娘的姐夫家,瞧着几分面子也不会怎样,便道:“二姑娘既然动问,我们也不瞒着,是周家大爷要娶小姑子进门,当个正经的三房夫人呢。”
采薇冷笑一声道:“周家大爷?你说的是周家的病秧子周子聪?”两个婆娘一听她这般说话,便知道要坏,果然,苏采薇道:“我还道你公婆这些年修了些因果善缘,知道那些年对不住四月,想起这个亲闺女,良心上过不去想补偿一二,却不想,还是惦记着拿亲闺女换银子使唤,这些年你们吃的穿的用的,仔细想想,哪样是你们自己争来的,还不是靠着四月省吃俭用接济的你们,倒是养了你们这帮子狼心狗肺的东西来,周家那个病秧子是个眼馋逗饱的,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谋四月也不是谋一两日了,这边行不通,倒是把你们这帮白眼狼给招了来,我今儿一句话撂给你,别说周子聪的三房,就是正儿八经的八抬大轿来抬,只要四月不点头,也甭想抬了去,至于你们家想赎人回去,早干什么去了,当初苏家庄的老少乡亲作证,你们家公公婆婆都在场,卖身契上写的明明白白,四月自此是我苏家的人,跟你们家再无干系,父母兄弟的恩情一刀两断,怎么着,你们家公婆记性不好,回去找出卖身契仔细看看,我说的可差了一个字。”
苏采薇这一番话勾起了四月小时那些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两个婆娘被苏采薇几句话说的满脸发烧,只说是当年卖了当丫头,哪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头尾。
三月喝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想着讨赏钱呢?”两个婆子被她喝了一声,急忙退了出去臊的满脸不自在的出了苏府。
到了落脚的客栈就问大郎二郎:“当初卖人的时候可是有卖身契?”二郎道:“有是有,可这些年过去了,不过一个丫头罢了,苏家难道还死扣着不放,再说,周家大爷的银子可都收了,家里的祖坟也要迁了,那丫头若死活不嫁,咱们去哪儿寻银子退换周家。”
四个人正着急,就见店里的跑堂进来道:“哪位是苏大郎?”苏大郎忙道:“我就是,小二哥可有事?”
跑堂的上下看了看他几眼,笑着递给他一个布包:“外面你家的亲戚送来的东西。”苏大郎一愣,京里头哪有什么熟人,更别提亲戚了,大郎家的打开布包惊呼一声:“大郎,大郎,是银子,银子……”大郎跟二郎一瞧,只见蓝布包里整整齐齐排着十个银锭子,十两一个一共一百两,正是周子聪给的好处银子的数。
二郎忙追出去拉住跑堂的问:“小二哥,送东西的人呢,你可认识?”跑堂的道:“苏家竹茗轩王掌柜手下使唤的人,谁不认识?你们家有这样财神爷一样的亲戚,还住在我们这个小店里做什么?”
“王掌柜?你说的是谁?”“苏家的王宝财王掌柜啊!谁不知苏家的买卖都是二公子掌着,二公子手下一等一体面合用的人,就是这位王掌柜。”
苏大郎模糊听见说他妹子跟着个姓王的伙计有些心思,难不成就是这个人,忙道:“不说是苏家铺子里的伙计吗?”
跑堂的笑了:“得了吧!您可别说笑,我们这样的才是伙计,熬到人王掌柜那样,比那些主子还强百倍呢,别说掌柜,就是苏家铺子里的伙计也是拿分红的,平日拿着月例银子,到了年节主子赏下的分红,打杂的伙计都能拿几两银子呢,无奈我家没门路,若是有门路也谋进去,哪怕是个打杂扫地的,也比在这里跑堂强多了,王掌柜可是正经的财神爷,隔着这里两条街中,那个齐整气派的院子就是王掌柜的私宅,听说是二公子特特赏下的,预备着让他娶媳妇的屋子,新媳妇也不是旁人,说是大姑娘身边得用的大丫头,叫四月的,那丫头倒是好福气,进了门就成了体面奶奶。”
苏大郎越听越惊,只说妹子瞧上的是个伙计,不想却是如此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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