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岳笑着坐下来,给叶于立续上茶水:“什么事让叶叔这么高兴?”
叶秋熙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他爹这是真把宁岳当可婿了,用力的从宁岳手里抽出手,这个地方没法待了。
想走时,却听到宁岳这么一问。
叶秋熙又不想走了,他也很好奇,只得别扭地坐在和宁岳隔着三个凳子的距离。
宁岳余光将一切尽收眼底,只觉得这样的叶秋熙别样可爱。算了,在他爹面前就不闹他了。
叶于立把茶水当成酒一口而尽,哈哈大笑道:“我呀,要去工部了。”
叶秋熙一惊,下意识看向宁岳。
宁岳一脸无辜眨眼,跟我无关。
叶于立还在继续:“前段日子帮了屯田郎中一个忙,他说要是有闲职一定让我去。就种田那点小事,我压根没当一回事,结果今天来人说让我去,虽然还是不入流的小职位。可我还是挺高兴,这衙门也不是好待的,虽说我顶了方主薄之位,可那位做的实在难受。”
方主薄在位多年,即使如今下去了,关系网还在。虽然其他人摸不清自己到底有什么背景,明面上使绊子不会,但软刀子也够受的。
“这事倒是让宁岳白搭人情了。”
宁岳笑道:“无所谓,您不必在意。就是工部离这里有些远,是不是要搬家?”
叶于立乐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用,我又没官职,还是小吏而已。附近有分属,我直接去那就行。”
“读了几十人书,未了还是可眼田地打交道,你说说这书是不是白读了。”王秀这时从外面回来,说道。
叶于立不乐意地说:“这怎么能一样。”
王秀笑着说:“我看没什么不一样,这酒啊,今晚是别喝了。”
叶于立恼怒道:“你怎么这样?”
叶秋熙乐呵呵地看着父母斗嘴,忽然手上一紧,不知什么时候宁岳已经坐到他身边,桌子底下一双大掌紧紧包裹住小一号的手。
叶秋熙偷偷地瞪着宁岳,心里十分后悔,刚刚就应该走的,这什么要留下听爹的好事,明明等宁岳走了再问就是了。
真是越想越懊恼。
二皇子府的卧房内,宽大的床上两重人影叠叠。
哭泣、求饶。
抽打、辱骂。
血水与汗水交织。
突然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人影出现在床前,二皇子污言碎语突然全噎在喉咙里,他急忙退出来惊恐的缩到床里边。
“你是谁?来……”
剩下的话在瞳孔逐渐放大中再也说不出来。
第二日,二皇子在府内乱搞死于马上风一事迅速传开,皇帝气的连二皇子母妃的贵妃位都夺了。
二皇子母妃的娘家不显,本来只是一位县令,多年以来靠着二皇子和柳贵妃也只爬到吏部一个没实权的郎中。如今二皇子一死,柳贵妃的贵妃位被夺,这意味着柳家也到头了。
如今的柳妃当年靠美色上位,如今年老美色不在早就不得圣宠,原本靠着引进术士得了几天圣宠,如今因二皇子一事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