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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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鲁巴图斯知道这个人一定是钻出摄魂魔银的封印了,“我的神啊,他到底是什么人!”,封印里虽然没有天地,阿鲁巴图斯仍然习惯性的踉跄了一步。

这个专门拘禁灵魂的空间里,居然有人能凭借自己的力量随意出入,这简直就是一个神迹,要知道像阿鲁巴图斯这样的灵魂大师最是清楚这里的封印到底有多强大,这可是光明神教专门为拘禁高手灵魂而特制的牢笼,那群心狠手辣的祭祀根本就没想过让里面的灵魂再完整的出来!

光明神教的高级权杖祭祀想要借用摄魂魔银中的灵魂力量也要吟唱一段极长繁琐的咒语,做为一个专研精神领域的阿鲁巴图斯用几乎千年的时光才研究出一点儿眉目,那也不过是某个月圆之夜借用一些月光的力量将自己的灵魂之歌透露出去。

可今天她亲眼看到一个年轻人居然不用任何魔法咒语,直接像进房间似的轻松穿越了这个自己千年都无法突破的封印之地,这一切不得不让灵魂歌者阿鲁巴图斯早已枯竭的内心又翻腾起来“外面的世界到底发展成什么样子?外面人的精神力难道强大到无视千年前的规则了么?!”

在这个毫无冷热知觉的灵魂牢笼里阿鲁巴图斯用自己的羽衣紧紧抱住身体,像一只受惊的小雏鸟般蜷缩在乳白色的空间里。被拘禁在这个灵魂牢笼已经千年,阿鲁巴图斯当年那点冲动精神早就被孤寂的日子消磨干净,现在她就想出去,老老实实的生活,能每天照到月光就知足了。

阿鬼躺在床上看了看手里的小银像,想不到居然里面也能形成虚幻空间并且还封住了一个女人,确切的说好像是个女孩。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些野兽应该就是这个女孩引来的,不管那个阿鲁巴图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阿鬼都决定找个时间还要再进去问问。

将银像放到桌子上,阿鬼躺在老子爵的床上美美的睡了一会儿,醒来时精神充足的感觉让鬼感觉很愉快,可他一点儿也没意识到,除了睡觉补充一点儿精力外,真正让阿鬼舒服的还是阿鲁巴图斯那记精神冲击白送的精神力。

按照博克的经验,下次野兽们再冲过来应该是在三个月之后。这段时间是护院们无聊的修整期,除了准备一下天台的木材外就是闲着没事儿瞎转悠,剩下的时间都要在无聊中度过。

以前还有些佣兵会来尝试这个任务,毕竟费列斯加特子爵提供的报酬可不低,最关键的是子爵大人一直都住不进这个祖传的庄园,这让他在城里住着挺尴尬的。

曾经有个佣兵团队来了三十几人将一批冲进来的野兽都杀了个干净,可惜只好了几个月,这群野兽还是按时跑来捣乱。那群佣兵们把野兽的毛皮卖了再加上子爵给的抚慰金,也就将够持平的,所以人家带着队伍走了后再也没回来。

为此子爵大人把酬金加了两次,可惜小佣兵团来干不了,大佣兵团又觉得没油水,所以这个任务挂到s级里一直都没人来完成。

博克被困在庄园这么久,再加上和阿鬼也熟悉了,这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了,阿鬼一直点着头听着,原来那些申请任务的佣兵们都想着杀干净闯进来的野兽,根本就没人去寻找野兽进来的原因。

阿鬼并没有急着再进去找那个小女孩追问事情的缘由,在荒芜空间里呆过那几年让他深刻知道,一个人长时间被困在封闭的空间里到底有多希望能看到另一个人,哪怕就是敌人也行。

寂寞这东西比天魁蛇的毒牙更厉害,天魁蛇的毒能一天之内完全腐烂人的内脏,而寂寞却是一味慢性毒药,它也会让你的心肝烂掉,不过那时间要很长,非常的长,让你每天都泡在这种腐烂的感觉里无法摆脱。

在荒芜空间里的日子,阿鬼几乎是查着自己的心跳在过日子,醒了就练刀练拳,练累了倒地就睡,说白了就是不敢给自己留下空闲的时间,一但闲下来,阿鬼觉得自己就快憋得发疯了。

而这个时候任何一个生物都是一个救命的稻草,哪怕只是一只会动的蚂蚁,都能让阿鬼激动的发抖。那个银像中的女孩也不知道困了多久,看她的样子已经有几分不正常了。

018 月光的诱惑

吃了点儿烤肉,鬼又回到了房间里,银色的小雕像静静的立在桌上仿佛就是一个精美的饰品。

“再来一次试试吧”阿鬼嘀咕着躺在了床上,一抬手又把银像拿过来放到胸口,然后集中精神,缓缓的把精神力注入到里面。

“您又来了,”白衣女人出奇的没有激动,反而用敬语来称呼阿鬼。

阿鲁巴图斯轻敛双袖,优雅的向阿鬼鞠了一躬,这是她在信天翁族学到的礼仪,只有向老师或者尊敬的长者才用。在强者为尊的魔界,兽族对强大的力量崇拜到了痴迷程度,即使是敌对的身份,兽族都会给强者应有的尊重。

阿鬼面无表情的看着阿鲁巴图斯的动作,可他心里却不禁泛起了嘀咕:“这个女人真的很不正常,她至少也上千年的寿命了,居然会对我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子鞠躬,还用敬语,看来囚禁的日子已经让这个女人疯了。”

“请您原谅我上次的激动,这么悠远的日子里,您是唯一进来的人。”阿鲁斯巴图站直后双袖笼在胸口,就像她当年跟随老师学习的规矩样子。

阿鬼看了看这个清纯得像朵小白花似的女人,按照老子爵的记录,能被拘到摄魂权杖里的灵魂当年可都是强大的存在!

不过眼前这个脆弱的女孩实在无法从她身上看到强大。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阿鬼抢先提出了疑问。

阿鲁巴图斯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纯洁的信天翁族灵魂歌者仍然说出了真实的答案:“我叫阿鲁巴图斯,是魔界羽族信天翁部落唯一的灵魂歌者。当年跟随大军与光明神教开战时被四个高级祭祀封印到了这里。”

魔界?信天翁部落?与光明神教开战?

这个有着古怪名字的女人说的话让阿鬼一顿迷糊,即使是真正的部族法典也没有记载过曾经有过这么一场战争,虽然那部法典已经不是原本,不过按照眼前这个叫阿鲁什么的女孩说的,那场战争一定不小,想不到以前的叶族前辈居然会没有记录。

其实阿鬼还真猜对了,阿鲁巴图斯跟随的魔界大军打通空间通道来到这块大陆上时正是黑斯廷大帝争霸天下的年月,那时虽然整个大陆的人类都拼命的在抢地盘,可就是魔界这十几万人硬是让大陆上撕扯不休的几千万人停下了内斗,所有部队居然全力配合共同来打击他们这只异族大军。

吾宁可战死也决不让异族来统治这个大陆!

这是当年最流行的口号,面对外族的入侵,没有一个大陆人愿意再去纠缠那些恩怨不清的内斗,各国的正规军、黑斯廷的叛军、大陆上的匪兵、各种教派的信徒以及广大的百姓都自发的团结在一起,所有的欲望都在整个民族大义面前都变得简单而又纯洁。全大陆都抱着统一的思想:赶走异族侵略者!

十几万魔族的精英即使战斗力强也无法面对整个大陆的倾轧,他们虽然消灭了三倍于自身的大陆原住民,可最后还是仓惶的退回了魔界。

这之后黑斯廷才异军突起,带着他那庞大的军队收编、笼络、打击、吞噬各个国家和贵族的武装,最后终于在这群杂牌军的基础上建立了历史上唯一的大帝国。

而这只杂牌军也是后来黑斯廷帝国过早崩溃的主要原因,如此错综复杂的军队也只有黑斯廷大帝能镇得住他们,一但黑斯廷大帝不在了,他们还会因为各自的利益关系和历史原因而继续争斗下去。

这段历史后来为什么被掩盖了没有人知道,那些上层建筑考虑的事情是不会宣扬出来的。

阿鬼虽然对这段隐晦的战争很好奇,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刨根问底的时间,眼下自己还有个s级的任务需要搞清,反正这个女人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变得这么老实,他也就不兜圈子的直接问了:“外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野兽暴躁的情况,是不是你引起来的?”

“那是我在练习自己研究的魔法,真不知道会给您造成困扰。这里面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借助月光能释放一点儿魔法,正好就拿它实验一下看看自己研究的效果。”阿鲁巴图斯脸上升起一丝红晕,那其实是实在太寂寞了,起初她真的是不断的练习灵魂之歌来打发时间,不过近几年她突然发现居然利用月光可以将自己的灵魂之歌释放到封印之地外面,所以每个月圆的日子她都要放歌驱兽,期望能有野兽过来把这座摄魂魔银带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多接触一下月光,这样自己也许真的能找到方法脱出困地。

常人无法想象当时阿鲁巴图斯发现这个事情后有多兴奋,也没有人知道当这个在魔界一直以优雅著称的灵魂歌者在月圆之夜居然会像个低级酒吧里的歌女那样卖力的歌唱!

可惜摄魂魔银的力量实在是太大,即使借助满月的神奇力量,阿鲁巴图斯只能召唤这方圆十几里的野兽,而且受到封印的影响,每次的召唤效果都不理想。

“你是想从这里出去吧”鬼的话轻松的揭露出阿鲁巴图斯的真实想法,他在类似的地方呆过,自然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吸引人。

“我知道这瞒不住您,”阿鲁巴图斯一反刚才的尊敬姿态,抬起头来热辣辣的紧盯着鬼:“如果您能把我从这里带出去,我愿意以至高的兽神发誓,终生为您服务!”

已经成为灵魂状态的阿鲁巴图斯可以不生不死的一直这么生存下去,所以只要能出去,她愿意浪费个百十年时光辅助眼前这个人,不过等他死了,自己也就彻底自由了。

“我不知道如何带你出去。”阿鬼的话就像一盆冷水,一下子浇灭了阿鲁巴图斯的希望,这个温柔的女人已经立起了眼睛,即使她承认鬼的强大,不过这个空间里她就是被打散了也不会死亡所以除了尊重强者外阿鲁巴图斯根本也不怕阿鬼,那骨子里兽族的蛮横血性终于还是被逗得蠢蠢欲动起来。

某种意义上讲,这个摄魂魔银可以说是个实现长生不老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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