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圣人,没忘记是来干什么的,只跟葛丹说,“劳烦葛大夫帮着瞧瞧,我身子好些了没?”
前儿疼成那般样子,她也想知道那法子有用没有。
葛丹原本在楼上盘账,稍微出神望了下窗外,便瞧见了骑着高头大马的大爷,应是是陪大奶奶回门,她心中思念难忍、酸涩难忍,恰值车马慢行,想也不想,便冲下去,将人邀了上来。
眼下,只求能与心上人在一处多待一会儿。
听闻大奶奶想把脉,那自然好,又可以拖延些许时间,遂着跑堂的去隔壁医馆取她的药箱。
期间,她一直与大奶奶说话,眼睛却偷偷瞥向一直面向窗外的大爷。
他还是跟以前一般,温润守礼,目光从不在她身上停留。
年轻的跑堂,手脚麻利,没多大会儿,就取来了药箱。
葛丹垂眸掩下眼中失望,将脉枕放好,给大奶奶把脉。
只探了没多久,她就丢开杂乱的心思,蹙起了眉,原以为的一盏茶时间根本不用。
大奶奶体内的寒气竟少了许多,与父亲半月前告诉她的毫无起色,大相径庭。
葛丹不觉父亲会出错,便换手又探了一次,确实如此。
她忙追问大奶奶近期喝药有什么异状,或者有没有遇过什么特别的事。
她虽耽于情爱,但对医术一道也是极用心的,迫切想知道什么缘由,让大奶奶身体有如此大的起色。
吴熳只摇头,这结果在她意料之中,却也有些惊讶,没想到真是那事儿起的作用。
不过,她不打算说出来,也不想用此私。密事,来打击一个连情敌都算不上的女子。
只问她,“葛大夫,我这病如果治不好,会有什么后果?”
葛丹一愣,看了看大爷的背影,不知如何答是好。
吴熳又问,“会不孕吗?还是早亡?”
葛丹惊讶,此两种结果,她和父亲都没跟贾家提过,只说大奶奶身子难调理,让贾家做好准备。
原来大奶奶自个儿知道!
那她怎能心安理得嫁给大爷?葛丹心生怒气。
这可冤枉吴熳了,只因现代电视剧剧本和小说里就是这么写的,体内有寒气且寒气重的女人,多半不孕,可能还要早死,给后来人腾位置。
胤礽初次听闻此说法,皱眉大踏步过来,为何这般咒自己?他们明明知道治疗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