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看出是因吴熳之故,只拉着她的手道,“何苦招惹她?”
这狐女不简单,隔空施术惩戒人的手段不知用了多少次,便是夫君的同僚也有不少遭过罪,只因夫君在如州位高,暂无人敢明示怨言。
她惟恐此女有朝一日惹了不该惹之人,夫君兜不住,也劝过夫君辖制她一些。
哪知那女子也不是个没心计的,惩戒的多是与夫君政。见不合,或有意作对之人,夫君不以为意,反大快人心,只道他心中有数,日后回了都中会注意的。
她一听夫君欲带此女回都中,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那些事。
不想,贾家人才来,也着了道。
面对顾氏关心与担忧,吴熳只叫她放心,她有法子应付,又问起这“周先生”来历,得了与胤礽一样的回复:上上任知府之女。
吴熳便道,“这位周先生既有如此神通,何不寻她父亲去,助她父亲高升,留在如州作甚?”
顾氏一听苦笑,没好气嗔怪她道,“打趣我不是?你就看不出?”
外头谣言漫天,都当她这个贺夫人不存在,称呼起那女子“小君”了。
顾氏也知夫君英俊儒雅,为官有道,易招惹年轻女子,只这么多年,也就出了此一女,叫夫君如此在意。
若是夫君直言欲将此女纳进门,纵是凭其能,与她平起平坐,顾氏亦无怨言,可夫君偏不,且直言诉与她,与那女子并无男女之情,只是知己、惜才而已。
可那女子如何想?顾氏相信只要长了眼之人都能看出来。
如今,那女子屡次相助夫君,且又救过她的孩子,她如何应对都不是了,何况劝人离开这等违人意之事,只得自己忍着罢了。
吴熳只道,“婶子可与世叔袒露过心意?”
顾氏愣住,她如何能与夫君说她善妒之事。
只又听这个侄媳道,“我观世叔不是好色之人,与婶子亦是多年恩爱夫妻,有什么话不能摊开来讲,若世叔真将一毫无干系的女子看得比婶子重,那婶子又何必日日为此忧愁,只管好生教导两个儿子,坐享儿孙福气才是。”
顾氏的长子已有十一岁,过几年便成丁了,若贺成瑞真变了心,何苦将心放在他身上,安心教育儿子才是正道。
吴熳说完,便见顾氏神色恍惚,屋中婆子丫鬟皆张口无言,她只悠悠喝茶。
从前儿见面起,吴熳便观顾氏有些郁色,因是哺乳期妇女,她又担心顾氏想不开,患上产后抑郁,这才出言劝导一番,也不知有用没有。
胤礽这头,亦在言谈中透出留这位“周先生”在身边,于贺成瑞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