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听了,又动心。
心想便是猪婆龙之计不成,他们亦能黄雀在后,吃下同行盗出的货。
只不承望,猪婆龙会提前动作,思及此,头子又恶狠狠瞪了眼猪婆龙,没想到这畜生竟敢阴他们,亦没想到,这船上有会旁门左术之人。
先捉猪婆龙,又将潜游欲逃的他们一个个揪出水面,那种阴冷刺骨的感觉,至今附在皮子上,叫人毛骨悚然。
头子一眼扫过壮硕的船工护卫,及正坐的一男一女,难怪道上无人敢碰奇珍阁,原除了水师,这船上亦有高人护航,今儿是他猪油蒙了心,丢了以往的小心谨慎,方落得此下场。
他只迅速收拢心思,苦着脸长跽哀求,“公子,您大人有大量,请看在我等被妖物所惑,并非有意冒犯的份儿上,饶我们这一回!”
说着,又许诺以金银财宝赎身。
其他水匪见状,忙也挣扎过来,连声道,“是啊,求公子饶命!”
胤礽只觉好笑,猪婆龙求以金银赎身,他们不信、不应,凭甚觉得他会信他们这等杀人掠财、如畜生一般的人所说之话,又怎会放过一群觊觎过他私产的匪盗。
今日,他们半夜来犯,若不是船上早有防范,可是就得逞了?
如今只三言两语叫叫屈,又许以金银,便想一笔勾销,胤礽只能说他们谋算错了人,他不缺钱,只喜睚眦必报。
四五十人齐说话,吵得人头疼。
胤礽冷漠望着远处,命人堵了嘴,拖到船尾去,明日一并交由水师处置。
头子没想到他费如此多口水,许以万两银子,此人仍不为所动,还打算将他们送官,当即不干不净咒骂起来。
动手的船工护卫们急了,但实在没啥称手堵嘴的东西,只一把扯了此人的衣物,就近往嘴里一塞,拖走了事。
待人全被带走后,众人才将目光移向船桅下被锁住的猪婆龙
只见平日里叫人胆寒的兽眼,如今只瞧出痛苦之色。
胤礽见其身份暴露,仍不言语,哼笑一声,与妻子道,“那水匪头子的法子不错,猪婆龙肉质鲜美,虽这条瞧着老了些,想煲汤应无影响,大奶奶觉得如何?”
吴熳神色淡淡,不觉怎样,虽知男人不过玩笑、威胁之语,但只一想这鳄鱼能化人,那无论多鲜美好吃的肉,她都不馋。
哪知,猪婆龙不是不愿言语,只他见这主事人对同族亦冷漠至极,不为金银所动,一时绝望,不知该怎办才好。
方才,他是故意提前动作的,盖因见巨船上人多,欲惊动这些人对付水匪,他好趁机回去救妻子。
可惜,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