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位姓任的侍郎,因此不能上朝,告假时叫当今得知了此事,被申饬了一顿,且罚俸一月。
贾母闻讯也震怒,贾赦动不了,便将大儿媳叫来训斥一番。
自此后,刑夫人再不敢叫那媒婆子登门。
可遭了罪的几人又怎肯罢休,见都是如此惨状,便认定那姐弟俩定是会些旁门左道,甚至厌胜之法,但又因着朝中局势,不敢公然请端公神婆、和尚道士等作法反制,只能去衙门告状。
顺天府尹无奈又担心确有其事,惶恐不已,只得派人去查,可查来查去,陶家来历清白,家中也无那等乌七八糟之物,便命人转告诸人此事许是意外。
言下之意,便是几人活该。
几人哪里肯放弃,不依不饶,顺天府也恼了,上次傅试出手帮贾赦欺人,险些叫顺天府搭进去,如今拿不着证据,休想叫他们助纣为虐。
但碍于几人出身勋贵,不好得罪,顺天府尹只与各家在朝为官者诉苦。
贾政也在此列,同其他几人一起在众同僚面前被说得羞红了脸。
归家后,虽愤慨,但又不能训斥长兄,只去其院中好言相劝了几句,还是就此作罢的好。
贾赦却觉被母亲偏爱的弟弟教训了,一时犯起拧来,定要将那女子纳进家来,待贾政去后,便打发人唤了贾琏来,着他去办。
贾琏也觉没脸,他也好色,寻花问柳却从不强迫,给了银钱东西,愿来的就来,不来作罢,哪做过避良人为妾的缺德事儿,遂默不作声。
贾赦气得发抖,贾政来这一出,他便觉为兄的权威不在了,如今得了他爵位的儿子竟也忤逆起来,瞬间怒上心头,拿起案上砚台,便砸了去。
贾琏正闷头垂眼,哪里想到他父亲突然发火,待发现时,已避之不及,生生将头上砸出个血窟窿,一时栽倒在地,血流不止,生死不知。
待门外人听见响动,忙请了刑夫人来,血已淌了一地。
刑夫人吓得腿软,忙叫人请大夫,又急忙给他送回院子去。
王熙凤和平儿见了这血呼呼、不省人事的模样,双双吓得跌坐在地,此又惊动贾母,一面气急念叨着“孽障”,一面令人拿她的帖子去请御医。
又见御医来看过后,只叫好生养着,给不出个准话儿,贾母急得流下泪来,一家子女眷也跟着抹泪。
时合族子弟得了消息,都忙来探望,胤礽也随众去看过一次,趁机诊了脉,确认没事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