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两个小厮扯着那壮汉准备进府时,壮汉突然吵嚷起来,“怎的?某撞破了贵府的丑事,现下要将某带进去杀人灭口吗?”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纷纷声讨起聂家人,因有好事者扬声道,“聂大公子,此人不过是不留心儿撞倒了你家的箱子而已,赔个礼就算了,怎么,还要将人带进府惩治去?我寻思着这少卿府也不是府衙,不能私自押人吧?”
护院闻言,不怎费力就甩开俩小厮,依那人所言,对着一众聂家人拱了拱手,吊儿郎当道,“对不起了诸位,某实是急事在身,方才不小心撞到了这两位小哥儿,如今且急着办事,就不奉陪了!”
说完,甩甩衣袖,转身便走。
聂鹏云只瞧这虎视眈眈看好戏的人群,一时不好动作,里头有父亲的对头,他不能叫人抓了把柄,遂只铁青着脸,带着家下回了府中。
一入府门后,他便再派人去追,可那人早没了踪迹,且家下四处察访,言此人脸生的很,并不是周围人家。
聂鹏云听完,眼色发沉,他被人盯上且算计了!
聂府中,一大早便闹出如此动静,早惊动了内院里的聂夫人。
因急急领着丫鬟婆子出来与老者解释,“老先生明鉴,此事真不是我儿所为,且近日,聂家并未派人出过城,想牛三爷一查便知,我们如何能将牛姑娘尸身悄无声息就掳来?”
老者不答,自顾自哭泣,牛奎元却将信将疑,他也是喜好眠花宿柳之人,在那阁啊馆里头,听说过不少异于常人的癖好,万一,聂鹏云真有这癖好呢?
聂夫人一见这纨绔神色,便知他想的什么,面色难看,她温良恭顺的好儿子,哪是这等品行不堪的纨绔能评判的?
牛奎元却似未看懂聂夫人脸色一般,漫不经心笑道,“便当此是先小聂夫人所为,只二位夫妻干仗,为何亵渎我妹妹尸身,这是当我镇国公府没人?我妹妹是孤魂野鬼,无人撑腰?”
聂鹏云闻言堵心又语塞,心中暗忖,且还不知此事是否为这位牛姑娘自愿呢。
他亦无奈,只问牛奎元,牛家欲如何处置?
牛奎元且未答话,便见他六叔红了眼眶,恶狠狠瞪着聂鹏云道,“报官!”
聂夫人一听这话,心急如焚,忙出言道,“使不得!请老先生看在我儿亦是受害者的份儿上,体谅一二,千万别报官,聂家愿尽全力补偿老先生与这位姑娘。”
说着,便望向牛奎元,她知道这些勋贵人家与老爷都有几分交情,希望牛奎元能帮着说合。
若到了官府,闹得人尽皆知,儿子的仕途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