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罪名又多又大, 周瑞家的方那般着急。
王熙凤听了直皱眉, “那她自家儿怎说的?”
平儿只转述道, “周姐姐说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她女婿常年在都中, 哪里有空儿、有地儿做那些,且最近一回出远门也是去年的事儿了,说那阵儿古董生意不好,闻楚中遭了难,缺粮,便从通州收了一批米粮专去贩,发了点儿小财,言定是都中同行妒忌,胡乱诬告的。”
王熙凤点点头,并未言语,她倒也不信周瑞的女婿敢去犯那杀头事儿。
平儿原以为二奶奶不愿管,才胡乱找借口打发周瑞家的走的,毕竟,如今与太太那边儿就差撕破脸了,怎会平白帮太太的心腹。
不想,二爷回房后,二奶奶竟真同二爷说起这事儿。
且二爷一听还变了脸,拉着她问,“确定是去了楚中?”
她只点头,原话是这样说的。
贾琏一听,立时站了起来,负手在房中焦躁踱步,想了好一会儿子,才跟妻妾道,“去年北静王府出事儿后,朝廷曾大肆派兵围剿那个号‘南山翁’的术士,追到楚中时,发现了一伙约两万人的山匪,时调动了两州兵马方得剿灭平息,这么巧,周瑞家的女婿就在那时前后去了楚中?且官府不找别人,单抓他?”
这话一出,房中两个女人都是一愣,惊讶道,“这么说……此事极有可能是真的?”
王熙凤遂低头一想到二三年前那出儿,若是如此,想那冷子兴来历不明也是真的。
她遂将此事告知贾琏,又问,“现下怎办?
贾琏摇摇头,此前那回倒不妨事,不知者无罪,只这回就不要动了,免得惹一身腥。
王熙凤因道,“那我打发人去回了她。”
贾琏点头,又想了想,让兴儿领牌取出一万两银子来,打了借条、附上利息,一并送周瑞家去,“就说银子够使了,‘借’他家的那份便先还了。”
话毕,还令人将这笔帐彻底消掉,似府上与这人毫无干系。
时周瑞家的和她女儿在家,瞧着送回来的银子与利息,又见兴儿当着她们的面儿,将那现造的借条撕了,扬长而去,母女二人气得眼前发黑,这是拒了?
周家女儿急得直哭:“妈,二奶奶这是个什么意思?我们怎办?”
周瑞家一面大喘气儿,一面咬牙,还能是什么意思,不帮忙的意思,她一时也想不出法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