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熳笑着说了几声无碍。
不过,说起这个,黛玉又担心起慕哥儿,因道,“嫂子,慕哥儿能瞧着这些……会不会吓着?”
吴熳听了只笑道,“他现下哪里知道什么是‘怕’,正觉稀奇、好玩呢,等过两年认事儿了,再瞧吧。”
他们夫妻引导引导应是不差的,实在不行,也随王官儿修炼去,反正他就是下凡历劫来的,在这家里,想是历不着什么爱恨情仇之类的了,只能从别的地方想想招儿了。
听她这么说,黛玉也虽还是担心,但也不那么焦虑了,二人遂又说了会儿子话,吴熳便回去了。
一进屋,便瞧见男人已起身,正倚在床栏杆上,将慕哥儿困在怀里,给他念书,慕哥儿挣扎不脱,只拿那胖指头愤怒戳书。
父子俩察觉她靠近,慕哥儿挣扎要抱,男人却将他按住,随手勾了挂在铜钩上的锦袋,递与她,只眼睛不看她,想是自觉这动作无比潇洒吧,吴熳眼中浮现笑意,顺势将东西接过来。
打开一瞧,入眼一颗白色珠子,细细观之,她讶然,这质地似与狐丹相当,便问道,“那‘蛙神’的内丹?”
胤礽点头,得意挑眉笑道,“如何?可喜欢?”
吴熳垂眸将珠子收起,挂回铜钩上,才靠近男人搂住他,低声道,“喜欢的。”
胤礽闻得妻子欣喜软语,一伸长臂搂住人,温香软玉在怀,难免心猿意马。
只怀里这扒拉他父母的“逆子”,着实碍眼!
胤礽黑了脸,同吴熳道,“如今也不喝奶了,从今儿起,就让奶娘领着他睡!”
这“逆子”已不知占了妻子多长时间,是时候该还给他了。
吴熳闻言靠在男人肩上失笑,这一打岔,夫妻间旖。旎气氛全无,她瞧着这父子较量的场景,笑意却慢慢敛住,思绪不觉飘远。
她一早便问过兆利,男人昨夜一行的细节,虽在兆利的描述中他家大爷大杀四方,一言一语将那老蛙精震得一愣一愣的,她却从中听出了惊险。
这两年她在都中过得太安逸了,男人不能修炼提升,她却是能的,今日她又实在大意,竟放任男人独自前去,亏那老蛙确实没甚本事,否则,胤礽受伤或出事,怎办?
她突然有了紧迫感,不禁又想起那黄庭经,只忽又轻轻摇头,眼下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哪里舍得抛弃,真是至宝在手,却有种无从下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