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皱眉:“你吃的是那个小玩意吗?还是吃了别的什么东西?”
赫莉亚娜咬住嘴唇,喜欢一个人,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更怕他知道还装作不知道,而现在,她怕他误会她说这些话是因为魔药的关系,轻率地将她的心意当做玩笑。
与其被误会心意真假,还不如让他知道!
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从她的心里拔地而起,顺着已经变成直线的神经横冲直撞,然后她的脑袋就失去对语言神经、对身体肌肉的控制力了,一阵恍惚,她一切的言语和行为全凭本能。
“我没有开玩笑,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喜欢你!”
她又说了一遍。
斯内普皱着眉,拿起魔杖对准她,一滴血从她咬破的嘴唇上渗出,像一粒红宝石,飘向斯内普。
他用一个小瓶子接住那滴血,又走向实验桌,表情古怪,一副看好戏,但是好戏的主角之一是自己的分裂感。
“等你待会清醒过来,呵!”他仿佛已经看到滑稽的场景,冷笑一声嘲讽道,“或许待会你要自杀也说不定,啧啧。”
血液在器皿里被各种血清和魔药混合,蓝色的魔法将那滴血笼罩住,那滴血悬浮在瓶子中,渐渐分离出里面含有的魔药物质。
随着时间的流逝,斯内普的表情越来越奇怪,他的眼睛中充满着错愕和不敢置信,一向古井无波的黑色眼睛,此刻千万种情绪交织,如同流星雨划过夜幕,让人眼花缭乱,终于,纷纭的星雨逐渐平静,夜幕重归一片空白——
这滴血里除了可可豆和其他使人混乱的魔药材料,还含有蝾螈血清、半耳草芽和雪貂心脏,这是吐真剂的原料。
悬浮在魔法瓶中的血,此刻鲜艳得像是从心脏最真实的地方剥落下的红宝石,是无价之宝。
那天,赫莉亚娜将喷嚏草和半耳草芽搞混;
那天,弗雷德和乔治用蝾螈血清抢救了快烧糊的魔药;
那天,混乱中雪貂心脏掉进坩埚,这些让这块巧克力具备了一些使人说实话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