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现在只和罗恩、赫敏待在一起,吃饭时都会选择人少的时候去,《预言家日报》将他描绘成一个因为不幸童年的打击而神经衰弱、臆想成灾的疯子,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没有人相信伏地魔回来了。
赫莉亚娜心里沉甸甸的,全是教授和担忧,她每天都会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外看一看,看教授有没有回来,晚上做梦经常梦见教授被伏地魔杀死,或者折磨到求死不能,她时常在睡梦中惊醒,吃饭的时候又没有胃口,在不到一周内就轻了五磅。
“马上一年就又要结束了”克里斯汀说,“今年真是不太平。”
“是啊”贝蒂感慨道,“谁知道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又出事了,这次甚至没能上完一年的课。”
“我猜这个职位被下了诅咒”安达茜娅说,“谁来谁倒霉。”
“我同意”罗拉说,“听说昨天四年级的魔药课没有上,斯内普那么喜欢黑魔法防御课,老是申请这个职位,说不定就被这个诅咒连累生病了,这才请假没去上课,你说是不是,莉娜?”
她们走在霍格沃茨的石廊上,阳光划过柱子落在地上,映出树叶的影子。
赫莉亚娜沉默着,没有听见朋友的讨论,听到她们叫她的名字,茫然地抬起头,她还没说话,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似天鹅绒擦过大提琴,低沉的嗓音道,“魔药课一切照常,这种滑稽的传言我希望不要再让我听到,不然我会以为你们脑子里空空荡荡,连杂草都没有,更别说一点可以思考的能力。”
赫莉亚娜猛地转过头,差点扭到脖子,仅仅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她的脸上就已经控制不住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斯内普站在她面前的柱子阴影里,阳光在他垂地的袍子上映出极其温暖的痕迹。
看上去与之前没什么差别,他看着她,小幅度地歪了歪头,似乎在告诉她,他毫发无损。
魔药课上,斯内普像往常一样站在讲台上:“这就是本学期最后一种你们要掌握的药剂,现在,开始操作。”
学生们不敢说话,教室里只听得到坩埚和搅拌棒碰撞的声音,他像只蝙蝠一样无声地走下来,看学生们笨拙地搅动坩埚,时不时像以往一样,恶毒地点评几句,或者快速扣掉几分。
赫莉亚娜一边将熬制好的药剂灌进瓶子里,一边看走在桌椅间的教授,他看上去没有休息好,眼圈青黑,不过他总是一身低气压、黑衣服,这就让黑眼圈没那么明显了,不知道生死一线的那天晚上他经历了什么,伏地魔有没有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