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的摆放没有改变,与之前的一样。书桌上只摆放着笔记本电脑和水杯。衣柜里摆着几件平时常穿的几件衣服和一套替换睡衣,行李箱与行李袋摆放在一个角落,收拾得严整。
属于她的东西整洁与稀少到,只要她要走或有人赶她走,随时就可以拿起这些东西收拾离开。
像匆匆过客,只是来小住段时间。
灯光关闭,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鹅绒的床睡起来触感舒适,床的面积很大,两人都挨在一边平躺,中间空出很大一段距离。
洗完澡的身子泛着凉意,空调呼呼作响。
在昏暗不清的环境下,其他感官传来的感觉都会被无限放大。
这是她们长大后第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
幼时为数不多的几次,还是在白矜被陆家收养之前。那时候白矜偶尔会有几次在家里留宿,就会与陆欢一同睡。而那时的她还会靠在她的身上,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只是后来,就再没有过。
直至现在。
白矜微睁着眼看天花板,没有一丝睡意。
两人没有一人有动作,没有说话,安静到耳边充斥着空调呼呼放冷气的声响。
“白矜。”
许久,陆欢出口打破宁静。
“你是不是生气了?是我哪里做错了么?”
白矜睫羽轻颤,淡声两个字,“没有。”
果然,这人浑身上下就嘴最硬,从来吐不出一句真话。
陆欢暗想完,再说,“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转变的情绪态度,不管从哪看都有问题。
“如果是因为之前的事,我们也一直扯平了不是么?”
一阵的沉默过后。
白矜却说,“没有扯平。”
陆欢一愣,根据她的话往前回想,她咬了她一口,第二天她咬了回来,肩颈的伤口确实扯平了。
但——
还有嘴上的伤口没扯平。
她这样说的意思,难道是因为这道伤口没扯平,又开始心里不平衡觉得愧疚?
不会吧。
陆欢指腹微摩挲,唇微张。
但她的确有问过她嘴角的伤势如何,说她因此耿耿于怀,还真有可能......
那现在该怎么做。
陆欢只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果真比杂乱的公司事务还要烧脑,没有紧密的逻辑线,动荡不定,恼人的很。
“......那我现在补回来?”思索良久,陆欢轻声道。
白矜睁大眼,“怎么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