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矜又喊了一遍陆欢的名字。
陆欢扯唇一笑,不知怎么又回想起,“怎么改成喊我名字了?”
“昨天喊姐姐不是喊得很好吗,现在怎么不喊了?”
那时,优美的声线混杂着情.欲,空灵又软,简直别太好听。
可跟现在冷冷地喊陆欢不一样。
陆欢还能隐约回想起上一次听见白矜当着她的面喊姐姐时。
还是陪她去扫墓的那次。在停车后,她下车前搂住陆欢的脖颈,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谢谢姐姐。
好像每一次喊姐姐,都是一个特殊的场景。每到那时,陆欢都会有一瞬恍惚地觉得,眼前的人不像清清冷冷的白矜。
但恍惚也仅是存在两秒。
因为过后白矜又会变回来。
陆欢微微仰起头看她,墨色的瞳孔倒映着眼前人,“所以你是白天一套,夜里又是一套?”
白矜转回视线,看她,“你不也是吗?”
外表一套,内里又是一套。这句话白矜并没有说出口。
陆欢扯唇,“我可没有。”
“我晚上做的事,白天也能做。”
白矜微微睁眼,“是吗?”
纤手渐渐附上来抚住陆欢的面庞。
陆欢一手在她的腰上,一手覆盖在她放在自己面颊旁的手背上。
当然是,只要她能答应解除关系,陆欢没有什么好拒绝的。只是——
“只是我怕你受不了。”
陆欢以一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为你好。”
谁知白矜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为我好就做死我......不要给自己不敢找理由。”
“呵,不敢?”
陆欢能有什么不敢?
自小到大,陆欢还真就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听完后面的话,陆欢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你确定?”回的是她两句话中的上一句话。
白矜一字一字地回,“确定。”
双双视线相互碰撞,如同互不退让的铁器相撞一般火花四溅,危险禁忌的气息就此弥漫。
好似下一刻就会互相拉对方深陷漩涡。
手上正欲有动作,一声振动的通话铃突兀响起。
打破危险的氛围,也打断安静。
陆欢眸中掠过一阵错愕,伸手去拿放在一边的手机,定睛才看见是秦岺来的电话。
她接起,声音正常平缓,“喂,妈。”
“欢欢,今天怎么没在公司。”听声音像是在边走路边回,还隐约传来外人喊秦总的声音。
她自从陆欢接管公司,就很少会管公司业务,但也会偶尔出来看看。今天应当是到公司了。